在海上行駛半個小時後,渡船成功靠岸。

乘客們一個接一個的下了船,但在船頭和船尾各有一人靜靜的坐著,等其他乘客全部下完後也沒有動作。

猛男喊了一聲:“到地方了,這裡就是八丈島,該下船了。”

聽到猛男的呼喚,黑澤這才站起身。

不過他依舊沒下船,只是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猛男船老闆。

“再不下去我就開船返航了,那邊還有客人等著呢。”

被黑澤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猛男僵硬的笑了笑。

黑澤同樣笑了笑。

“我們不急,沒記錯的話,剛才你說了“我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這句話。”

“而在我的印象裡,只要是用這句話結尾,那就是十成十的謊言。”

“說吧,八丈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些什麼?”

在黑澤的步步進步下,猛男後退了一步,然後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炮語連珠般道:“說了,真的啊,八丈島上出事的人都是自己粗心大意的下海玩,沒別的隱情,我騙你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因為另有隱情,會影響到我的生意?開玩笑,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話語氣很快,與其說是在說給黑澤聽,倒不如認為是他在給自己解釋。

這時候,煉獄慎壽郎也站起身,走到了黑澤身旁。

不過他沒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黑澤做事。

“你一次性說那麼多話,無非是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試圖自我安慰。”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也別攔著我,我要走了。”猛男緊咬牙關,死不鬆口。

因為煉獄慎壽郎與黑澤同樣帶著刀,而且都穿著羽織,被他認為是一夥的人。

猛地踏前一步,黑澤表情一兇,日輪刀錚的一聲出鞘。

森冷的刀刃直接架在猛男脖頸處,冰涼的觸感讓他的脖頸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黑澤神色冰冷道:“我就是為處理此事而來,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不然,我不介意刀下再添一條亡魂!”

被刀架在脖子上,猛男額頭上分泌出一滴滴的冷汗,然後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捏住日輪刀背,但是怎麼用力也無法將其扯動。

“別開玩笑,這到處都是人在看著,哈哈,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小心點,真傷到人可不好了。”

八丈島海邊人不少,很多人都被黑澤這的動靜給吸引了注意力,眼睛眨也不眨的伸頭看熱鬧。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黑澤臉色一沉,手腕一動。

鋒銳的日輪刀頓時劃破了其肌膚,沾染上一縷猩紅色的鮮血,與此同時,感受著脖頸的刺痛,看著身前人銳利淡漠的眼神,猛男渾身僵硬,徹底不敢動彈了。

“我...我說....”

“其實...我不能完全確定,但所有失蹤的人,都是去當地的大族,伊黑家族遊玩後,不知所蹤。”

這就對了,非要善良純真的我來假扮惡人,暴力逼問,才肯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