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氣死我和你媽嗎!你這個不孝子!”

羊角佲坐在地上,手被玻璃劃破,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五道紅印,但他沒有喊疼,反而梗著脖子與他父親惡狠狠的對視。

“我是你兒子嗎?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當人了?你們只懂得逼我做不喜歡的事,只把我當成炫耀的工具,你們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讀書識字,含辛茹苦養了十九年,我是養了個仇人出來嗎?”

“對!就是仇人!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羊角佲的父親動了真火,四下看了一眼,走到茶几旁拿上了菸灰缸,拉開架勢彷彿真要打死羊角佲一樣。

安霖佑見狀連忙阻攔,扯著羊角佲父親的胳膊急道:“您冷靜一下,小佲他現在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咱們有什麼事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啊!”

“滾開!”羊角佲的父親推開安霖佑,似乎還不解氣,又補了一腳,安霖佑被踢翻在地,胳膊撞在茶几上,手上和身上被玻璃劃破。

指著安霖佑大罵道:“這個房間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你爸媽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出來混男人的嗎?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要不是你帶頭,他們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嗎!”

安霖佑已經站不起來,一旁的左風像個丟了魂的木頭人一樣傻站著,軼十七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將安霖佑攙扶著站了起來。

“你怎麼樣?”軼十七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安霖佑剛才這一摔傷的不輕。

安霖佑微微搖頭,顧不得和軼十七解釋,看著羊角佲的父親說:“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這裡是我家,你們再鬧下去我就報警了!”

“報警?報!你不報我報!你們害的我兒子染病,你還有理了?老忠!照死裡打!都是他害的!”

羊角佲的母親緩過勁兒來,瞪著安霖佑恨不得把安霖佑生吞活剝,羊角佲的父親看了一眼手裡的菸灰缸,抄起菸灰缸朝安霖佑砸了過來。

軼十七側身要擋,不料安霖佑力氣更大,一把將他推開,軼十七始料不及,只得同時運炁推了安霖佑一把,二人同時後退,菸灰缸從他倆面前飛了過去,砸在牆上摔的粉碎。

軼十七後退兩步站穩,而安霖佑卻磕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重心不穩向後倒去,軼十七想救已經來不及了,安霖佑的頭撞在了茶几一側的邊楞,腦袋裡嗡的一聲,緊接著便不由自主的癱倒在地上,臉趴在玻璃上,一時間鮮血淋漓,人已經昏迷。

“安霖佑!”

軼十七驚叫一聲,趕忙上前檢視,安霖佑的後腦受傷嚴重,血流不止,臉上也被劃了兩道口子,軼十七翻開安霖佑的眼皮,安霖佑眼睛上翻,徹底失去意識。

“叫救護車!左風!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叫救護車!”

軼十七運轉真炁抑制血液外流,同時急忙從乾坤鐲裡取出止血丹給安霖佑服下。

左風半晌才回過神來,看到安霖佑的情況後,嚇得臉色慘白,嘴裡唸叨著“救護車”,開始慌亂的翻尋手機。

與此同時,羊角佲起身不顧一切的向外跑了出去,他母親喚了幾聲,想要追上去,結果沒走幾步也暈了。

救護車來了後,安霖佑和羊角佲的母親同時被送往了醫院,左風和羊角佲的父親也跟了去,軼十七考慮到厲千塵還沒醒便留了下來,可等他去臥室才發現,厲千塵不在臥室,所有房間都不見厲千塵蹤影。

厲千塵不會無故消失,他一定是趁著軼十七熟睡去找白無垢了。

“千塵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軼十七喃喃自語,坐立難安,不停的勸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