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辰賀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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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的訊息令人振奮,青州刺史壽誕之夜,總兵侯承業前去赴宴,被喬裝成傳菜小廝的吳正當場刺殺,青州刺史配合吳正將隨侯承業赴宴的心腹將領多數射殺在府中,卻故意放走了一人逃回軍中報信,侯承業的副將得到訊息後率軍出營,孤注一擲夜攻青州城!
吳正奪了兵符,調集戍守青州城的兵馬,上城樓,架弓弩,死守城池。
而青州軍營裡,吳正的舊部趁侯承業的親信部眾出營之機,斬殺了其殘餘親信,控制了青州軍大營,並連夜點兵出營。
攻打青州城的三萬兵馬在城下遭遇萬箭強弩,青州軍向城樓上拋射火罐,搭梯登城,伐木攻門,戰事正烈時,後方遭遇吳正舊部所率的兵馬的剿殺,三萬青州軍被包了餃子,大軍驚慌失措,被射殺的、被斬殺的、被戰馬踩殺的,不計其數,兩個時辰,青州城下殘屍遍地血流成河!侯承業的副將被射殺在城門之下,殘餘兵馬皆降。
不過一夜,青州軍就完成了兵權的交替,吳正執朝廷密令及兵符接掌青州軍,兵權回到了朝廷手中。
確切的說,兵權回到了步惜歡的手中。
暮青看罷密信,心中安定了些,今日是她的生辰,這是最好的生辰賀禮了。
青州兵變的時間是五天前,八百里加急的密奏,應該三日前就到了盛京了,今晚才送來軍中,想必是步惜歡特意留到今日的。這是要給她當生日賀禮吧?
暮青淡淡笑了笑,收起密信交給月殺,這些密信看過之後不宜留著,平時都是月殺負責處理的。把信交給月殺時,她神色已恢復慣常的清冷,隨口道:“謝謝你家主子。”
話剛出口,暮青便怔住。
軍案前的人接過密信,一身青袍雪袖的親衛軍袍,臉是月殺的,神情亦是冷峻的,但眼尾唇角細微的神情差別還是逃不過她的眼。
她怔了怔,心頭莫名一撞,“……你怎麼來了?”
那人懶洋洋一笑,凝望著她,目光醉人,思念濃得彷彿要將她化在眼底,“若不是來了,怎能知道娘子平時待為夫如此客氣?”
笑容重回暮青的臉上,雖淡,卻比平時多了些人氣兒,“你不知道你的刺部首領很龜毛嗎?如若我不說謝,他心裡大概要罵我不是女子。”
“哦?”步惜歡接過密信來,於指間輕輕一捻,齏粉簌簌而落,男子彈了彈手指,漫不經心,語氣卻有些淡,“是為夫沒將人調教好,改日定會訓誡一番,要他不得再犯。”
“那倒不必了,他是我的親衛長,處不處置,我說了算。”暮青知道步惜歡並非性情暴虐濫殺之人,但她見識過他的小肚雞腸,難保他不會給月殺穿小鞋,因此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他的。
哪知步惜歡聽後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語氣更淡,“娘子今日生辰,為夫特意來軍中相見,娘子卻在為夫面前維護別的男子,為夫實在傷懷。”
“他在我眼中不是別的男子,而是我的親衛長。”暮青無語。
這醋缸!
醋缸笑了笑,似乎對這解釋還算滿意,酸味兒淡了些。
“你今夜出來,城裡可安排妥當了?”暮青知道步惜歡定會安排妥當的,但時局已緊,她有些擔心。
“天亮城門換崗前要回去。”此刻已是三更,水師大營離城中有三十里,算算回城路上的時辰,他與她相聚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左右。一個時辰,不足以慰藉相思,但今日是她的生辰,哪怕只是見一面,他也想來。去年她生辰那時,爹爹亡故,沒人為她過生辰,今年就算朝局再亂,他也不想讓她獨自一人過此生辰。
“今夜如若為夫不來,娘子打算如何度此長夜?”步惜歡笑問。
“睡覺。”暮青答。
“還是如此沒有情趣。”步惜歡笑吟吟瞥了眼軍帳裡的行軍床,“為夫還以為娘子會覺得長夜漫漫,把為夫的畫像從箱底兒裡拿出來鋪於床榻之上,以慰相思之情呢。”
暮青揚了揚眉,步惜歡不提,她倒真忘了還有一幅他扮屍體的畫像被她收在箱底兒,瞧某人那怨念的語氣,莫非是在控訴她沒把那畫像當回事?
不說此事,暮青還不惱,一提起此事來,她就氣不順!瞧他找那畫師,畫了他的人,難畫他的神,連他的三分神韻也畫不出來,好意思自稱是盛京城裡最好的畫師?
暮青心氣兒不順,話裡便帶了刀子,冷笑道:“就那幅畫,你連舉都未舉,我鋪了能慰什麼相思之情?”
步惜歡一怔,隨即低頭,肩膀聳顫,忍笑忍得辛苦,“好,好!為夫這不是來了?娘子想那般慰藉相思之苦還不容易?來,讓為夫為娘子紓解一番……”
步惜歡說著話便去牽暮青的手,暮青一巴掌拍到他的爪子上,瞪了他一眼。
還來勁了?這兒可是軍營!
手背火辣辣的疼,步惜歡卻將暮青的手握得緊,“走,我們出營。”
*
都督和親衛長三更時分策馬出營,值守轅門的小將自不敢攔,見兩人揚鞭策馬走得很急,小將以為有緊急軍情,關了營門後就吩咐道:“今夜巡營都打起精神來,咱們勝了驍騎營三回,這時候要防著那幫孫子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