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崩潰的軍侯們(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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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叫啥?”那什長見他不答,更加警惕。
月殺少見的笑了,只是笑得有點冷,有點涼,“區區伍長屯長,也使喚得動我?”
那什長再警惕也沒想到月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那時既驚訝又心知不妙,但只那愣神兒的工夫,忽見月殺凌空而起,身如鷂鷹,在他們頭頂一旋,眨眼間,他落地,十人倒地。
這十個人倒地前只覺出頸側一痛,可誰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如此準,如此快,身手如此高強。
月殺連將人拖進茅房都懶得,這處茅房偏僻,等到北大營的人發現少了巡邏哨並找來此處,他也該得手了。
他負手遠望,看準了一座望樓,足尖一點,飛身而去!圓月當空,人影掠過渾似蒼鷹,無聲無息落進望樓,腳尖落地,崗哨已倒。月殺看也不看那哨兵,藉著望樓的高度負手遠眺,看盡北大營營帳排列、巡邏佈防,隨即在附近的巡邏哨轉身時,飛身而出,走營頂,掠夜空,飛縱進又一座望樓,人到哨兵已倒,如此飛走半座大營,如入無人之境!
營邊一道山坡上坐著一人,手裡抱著只酒罈子,邊喝邊唱:“山河烽煙起,將士辭爹孃,披甲赴關山喲嘿,鐵血兒郎!大漠沙如雪,忠骨無家還,手提胡頭迎凱旋喲嘿,去他孃的議和!”
最後一句一聽就不是原詞兒,且那人扯著嗓子,狼嚎似的,月殺在望樓上循聲望去,無聲冷笑,飛身而去。
馬都尉唱罷,自喊一聲痛快,仰頭對月,舉壇喝水。喝著喝著,往夜空中一望,見一人自皓月中來,來如黑風,馬都尉噗的噴出一口水,水沒噴到那人身上,罈子卻一炸,半罈子水澆了他一臉,他胡亂一抹的工夫,喉嚨被人一扼,頭頂傳來一道冷聲。
“最後一句。”那人聲音平涼。
啥最後一句?
馬都尉喉嚨被扼,聲發不出,只拿眼瞪著月殺,恨不得宰了他——你小子誰啊?!
“歌謠的最後一句。”
憑啥告訴你?
馬都尉握住月殺的手腕,仕途將他的手掰開,眼神殺人——你個奸細崽子!
馬都尉不傻,江北水師大營裡全是新兵蛋子,沒有輕功這般高強的,這人穿著一身兵丁的衣袍,不是今夜從營外混進來的刺客,就是潛伏在軍中已久的奸細。
不過,這奸細殺他幹啥?他只是個都尉,一來不知軍機要事,二來這江北水師剛建不久,練兵都還沒開始,哪來的軍機?
“告訴我最後一句,我告訴你我是誰。”
先告訴老子你是誰!
馬都尉面色猙獰,聲發不出便張嘴無聲怒罵。
月殺冷笑,“階下之囚,沒有資格談條件。說了,打暈你,不說,扒光你。”
馬都尉一聽,臉都綠了!
月殺一見,臉也綠了,手指一扼,險些把誤會他的馬都尉給掐死,“扒光你,吊去望樓上!讓全軍瞧瞧北大營裡哪個將領大半夜的坐在山坡上鬼嚎誘敵。”
馬都尉的臉色卻沒好看到哪兒去,這小子所說的兩個條件裡都沒有宰了他,但他還不如宰了他,邊關殺敵數年,他不怕死,但臉面還是要的,自己的不要,也得護著西北軍的!
不就是句歌謠?
“無悔報國!”馬都尉開口,無聲道。
“哦。”月殺應了聲,手起手落,“不懂音律就別瞎嚎。”
馬都尉兩眼一黑便暈死了過去,昏過去前還盯著月殺,不知他會不會把他扒光吊去望樓上丟人。
月殺看也沒看馬都尉,扒男人衣裳這等事讓他幹他也不幹,他大步下了山坡,邊走邊道:“自有人收拾你。”
他又飛回剛才的望樓裡,沿著望樓解決崗哨,一路走高,不多時便見軍侯大帳在望。
這任務,真沒難度!
他傲然立在望樓上,遠望如同崗哨一般,卻不觀其他方向,只遙遙望向東大營,等。
那女人不是他,她不會輕功,又沒有泔水車掩護,想潛入東大營火燒軍侯大帳要難的多,他再等她半個時辰,東邊若無火起,他就燒北大營,讓這水師大營先亂起來,她好趁亂行事。
但他並沒有等上半個時辰,也就兩刻鐘,東邊先是有星星之火竄起,不一會兒便火光沖天。
月殺挑了挑眉頭,比他意料中的快了許多,不是營防太差,就是她的確是個當刺客的好苗子,可惜……學武已晚。
這時,北大營的巡邏哨已被東邊的火光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