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王秀英幾乎被方何以勒令在榻上睡了一整日,第二日王秀英實在躺不住了,趁著方何以出屋練功的功夫,拿出針線來在屋裡做起針線來。

與方何以成親這三年,方何以貼身的衣物都是王秀英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向來不假身邊丫環之手。

方何以經常練功,出汗多,貼身的衣服和襪子消耗得也快,故而王秀英一個月裡至少要給她做三五套的褻衣和襪子。

這一個月基本都在路上,雖此前有多做幾套出來,王秀英總怕方何以不夠換洗,故而在驛站有了空閒,還是會做些針線。

方何以今日又收拾了一頓王子堯,直打個王子堯滿地找牙,回到屋裡心情正好著呢。

只不過當他見到王秀英做針線的時候,就算王秀英正在做的是他的褻衣,俊臉也微微有些發沉:“怎地又動起針線來了?我那裡還有好幾套換洗的,你如今身子不爽利,針線活還是別做了。

來,我扶你去榻上躺著。你若覺得無聊,這兩日我就不去練功了,只陪著你說說話,或者給你念書。

你說你喜歡聽什麼樣的書,只管說來,我給你念!”

方何以一連串的話,壓根不給王秀英反駁。

眨眼間王秀英手上的針線已然被方何以拿走,連針線籮子也被識趣地從屋裡退出去的桔兒給帶走了。

王秀英的人也很快被強勢的方何以放倒在榻上,並親自給王秀英脫了鞋蓋好被子,轉身又找來了本書在榻沿坐下,作勢就要讀書給王秀英聽。

王秀英無般無奈嗔道:“不過是來月信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

“你沒聽全嬤嬤說嗎?女子月信受不得寒和累,你老實些在榻上躺著,若不然咱們再在驛站多待幾日,等你完全好了再走!”方何以盯了王秀英一眼。

原本他的確是打算要在驛站休整到王秀英月信徹底走了以後再啟程,最終卻拗不過王秀英,雙方各退一步才定下的三日,而三日之期也是方何以再三與全嬤嬤確認過的。

當然在凌州驛站休整三日的原因,也只王秀英身邊貼身伺候的幾人知曉,連王子堯都是不清楚的。

對外的說辭,自然是休整並補充給養。

也不是沒人疑惑,畢竟他們剛離開隨州三日而已,有啥需要補的?

不過疑惑歸疑惑,方何以的命令自沒有人質疑,更何況方何以每日都會寫一份採購單子給沐風沐電,讓兩人領著人去凌州城採買,採買的全都是凌州本地的特產,倒不會讓人懷疑到王秀英身上。

“這兩日怎地不見三哥?”王秀英突然想起她已經好幾日沒見到王子堯的人了,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方何以的臉上有那麼剎那的變化,只不過他收得太快,王秀英並沒注意到,只聽方何以說道:“三舅兄這幾日正在練一套新劍法,心思全都放在劍法了。你想見他?”

“只是奇怪他總是不露面,我還以為他打前站去了呢!”王秀英搖了搖頭。

雖是兄妹,到底年齡見長,總不好時時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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