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何以平日裡看到有什麼好的都喜歡買回來討她歡喜,她生辰的那日更是送上了好些個精緻的小飾品。

想著二老爺就算平日裡不會給周氏買什麼禮物,也必定會在生辰這種重大的時刻給周氏備點兒些禮物。

哪裡知道二老爺是真正的大老粗,與周氏成親這許多年,連對耳墜都沒送過周氏,又豈會送這般貴重的步搖?!

此刻見周氏這般說道,方才知道自個兒大概是太過想當然了。

腦子裡迅速想著補救的法子,一時間哪裡能想到什麼好辦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實話實說了:“其實是這樣的,初十那日二叔給了夫君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是貼補步搖的差價。

我本是想讓夫君將銀票送還給二叔,咱們倆說好的價,哪裡就要補差價了呢?!

二嬸最是瞭解二叔那個人,這銀票退還給二叔,二叔必定是不會肯收的。

我想了再想,倒不如替二嬸做支合適的步搖。

二嬸可別埋怨我自作主張,就將這步搖當是二叔送給二嬸的生辰禮,可好?”

還等周氏做出什麼反應,王秀英又拿起桌子上的兩個盒子,一一開啟,其中一隻盒子裡裝著一對玉鐲,一隻盒子裡裝著一對耳墜,一看就知道這是與步搖同一塊玉石打磨出來的。

只見王秀英笑盈盈地看著周氏:“今年雖說不是二嬸的整生,卻是侄媳婦認識二嬸以後的第一個生辰,這玉鐲和耳墜就算是侄媳婦孝敬給二嬸的生辰禮,還望二嬸莫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

周氏雖說沒有直接撲上去將三個首飾盒抱在懷裡,心裡卻可著勁地念叨著這三個字。

將喜出望外的周氏送走,王秀英揉了微微發漲的眉心,將二老爺那張有些燙手的百兩銀票處理妥當,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只不過一想到沒有一絲訊息的方何以等人,王秀英心裡又頗不是滋味。

心裡倒也明白,沒有訊息也算是個好訊息。

方何以以及身邊風雨雷電年齡不大,卻都是有本事的,想那沐雷沐電能夠護得毫無身手的王子鳴從南越國平安歸來,那麼方何以這次帶著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就算深入南越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是。

王秀英摸了摸自個兒尖尖的下巴,在心裡嘆了口氣,她還是得想法子過好自個兒的日子,若不然再有下次豈不讓方何以擔憂?

有了這樣的想法,王秀英也有了精神與袁嬤嬤對賬,對過賬雙與袁嬤嬤說了些閒話,這才放了人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王秀英是真的耐下心來過日子,雖說依然苦夏,卻每頓逼著自個兒多吃些東西,漸漸地臉色開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