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英指著賬冊,細細說了皇甫炫這趟海外生意情況,然後將收益的七成交到沈氏手上:“這是這趟海外生意收益的七成,娘與爹爹商量著看,是不是拿出一部分再添兩個鋪子或者買些田地。”

二房的海外生意,與長寧伯府的海外生意不同,是王秀英私下與皇甫炫之間的交易。

這個生意與皇甫家族、長寧伯府都沒有任何關係。

開始的時候,王義宗與王秀英就王秀英與皇甫炫合作做生意有過一番爭執。

王義宗的想法也不算有錯,畢竟王秀英也算是伯府的小姐,怎麼能學人家做生意呢。

再說王秀英的意思很明確,她與皇甫炫之間的生意往來所賺的銀子不歸長寧伯府所有。

偏偏長寧伯府並沒有分家,因此王義宗是無論如何不答應王秀英的作法,甚至勒令沈氏看緊了王秀英,不給王秀英與皇甫炫和皇甫明月交往的機會。

這讓王秀英覺得十分鬱卒,長寧伯府沒分家是沒錯,可是其他三房各房手上或多或少都有鋪子有田地,偏偏三房只有沈家後來送來的鋪子的田莊,家底兒著實薄得可怕,沈氏這個當家主母當得也實在是捉襟見肘,為難得很!

眼看二房的兒女越來越大,媳婦要抬女兒要嫁,這可樣樣都離不開一個銀子,雖然伯府的公中都會出銀子,可娶媳嫁女真的只靠公中的那點銀子哪裡能看?

手上有錢心裡才能不慌,賺錢才是硬道理。

王秀英說服不了王義宗,只能走圍魏救趙之路。

很快長寧伯府與皇甫家族之間的生意出現了問題,王義凡多方打聽,得知問題出在被皇甫家族視為經商天才的皇甫炫身上。

訊息很快就到了長寧伯王義誠的耳邊,他與老夫人和王義宗關起門長談了一番,之後王秀英與皇甫炫之間的合作再無阻礙。

長寧伯府與皇甫家族之間的生意往來也更加頻繁,得到的好處讓老夫人喜笑顏開。

王秀英與皇甫炫之間的合作,所有收益歸二房所有,當然王秀英與父母約定其中的三成歸她個人所有。

當然這事能夠如此順利解決,也因為老夫人壓根是不覺得王秀英和皇甫炫能夠做成多大的生意,能夠賺多少銀子,只要能夠讓長寧伯府的利益最大化,老夫人哪裡能看到王秀英賺的那點銀子。

只有王義宗和沈氏明白,王秀英到底替二房賺了多少銀子,只是這個數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明說的。

當然與整個伯府跟著皇甫家族做成的生意收益相比,王秀英的收益自然是遠遠不如的。

沈氏收好賬冊和銀票,一邊順著王秀英的話笑盈盈地說道:“銀子多了自然是要置辦些鋪子莊子,這事兒等你爹回來娘就與他商量。”

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沈氏眉頭不由緊了緊,盯著王秀英問道:“今日軒哥兒陪你一同去的書齋,你如何有機會見皇甫家的公子小姐?”

“娘,我這樣去外面與皇甫炫見面總不是個事,原本是想讓四叔幫忙,可是四叔自個兒手上的事都快忙不過來,哪裡還能顧得了我這邊的?

我總得找個人幫我,若二哥哥沒出去遊學自然是最佳人選,偏偏二哥哥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選了又選,覺得還是大哥哥最合適。”王秀英抿了抿嘴向沈氏解釋道。

沈氏想起王秀英與皇甫炫之間做的生意,還真需要個完全信得過的人從中周旋,倒也沒再多說什麼,比起王子鳴,沈氏寧願幫王秀英的那個人是王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