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兵部尚書吳程、丞相元德昭、鄭國公吳延福等人都十分贊同,反正等下去糧盡也是死,還不如拼死一搏,或許還能有活路。

有了這幾位老臣重臣帶頭,餘下臣子也都紛紛贊成,一時“臣附議”三字,響徹在大廳裡。

錢弘俶慢慢走到了案几邊上,彎下腰,拿起了酒杯,握緊了,忽然他伸手一擲,酒杯摔在地上,一聲脆響後,破碎成幾塊。“直娘賊,孤就搏一搏,與楊璉拼了!”

錢弘俶下定決心之後,吳越軍緊張忙碌起來,由於缺乏攻城器械,錢文奉下令三軍制作工程器械,他們本來就是來守城的,誰曾想到如今反了過來,居然要主動進攻餘杭?

與此同時,軍中驍將趙承泰、邵可遷等人率領軍隊,試圖渡過錢塘江,林仁肇派兵巡視,一旦吳越軍在錢塘江上建設浮橋,就毫不客氣摧毀。雙方沿著錢塘江一帶發生了戰鬥,吳越軍開始向著錢塘江上游開進,迫使林仁肇不得不擴大防線,如此一來,水師的戰艦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吳越軍就要攻城了。”楊璉站在城頭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城外。

吳越軍為了防止唐軍在密林邊上設伏,已經把餘杭城四周的密林統統砍伐,用來製造攻城器械。經過數日的準備,錢文奉製作了一定數量的雲梯和臨車、衝車等物。

朱琦道:“楊節度,吳越軍攻城,一定十分兇猛,如今末將擔心的是,他們安插進來的探子,恐怕會在關鍵時刻作亂。”

楊璉想了想,道:“想不到太倉的糧食被燒得如此順利,如今這些人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帶人把他們抓起來,秘密處死,注意,不要引起騷動。”

“喏!”朱琦說道。

恰逢在最為關鍵的時刻,一艘來自於金陵的戰艦出了長江口之後,經由嵊泗列島,進入了餘杭,楊璉得到訊息,派人把使者迎接了進來。

楊璉一看,居然還算一個熟人,當初他北上賑濟海楚二州,就曾找過戶部侍郎李平,請他儘快準備糧食,兩人稍微有些交情。

“李侍郎,別來無恙?”楊璉說道。

李平呵呵一笑,仔細打量了一番楊璉,道:“楊節度似乎清瘦了許多。”

朱琦在一旁插嘴,道:“楊節度日日為攻打吳越國而考慮,自然是瘦了。”

“朱指揮,不得胡說,讓李侍郎見笑了,還以為是我軍糧食不足,讓人吃不飽呢。”楊璉呵呵一笑,打趣道。

李平一愣,楊璉這話說出來讓他有些捉摸不透,身為戶部侍郎,他知道楊璉南征,糧食都是自給自足,沒有依靠朝廷,而他是為大唐效力,說沒有一點怨言,李平自然是不信的。

李平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番,道:“楊節度,實不相瞞,李某這一次來,是有重任在身。”

楊璉淡淡一笑,擺擺手,道:“李侍郎,請!”又吩咐人送上熱茶。

兩人盤膝而坐,李平道:“楊節度,最近金陵流傳著一個訊息,不知楊節度可知?”

“不知李侍郎說的是何事?”楊璉疑惑。

李平嘆息了一聲,道:“最近金陵傳言,說楊節度屯兵餘杭,卻一直沒有攻打杭州,似乎有投靠吳越人的想法。”

“所以天子這才派李侍郎前來一看究竟?”楊璉立刻說破了李平這一次原來的目的。

李平有些尷尬,道:“說楊節度投敵,李某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李某很想知道一件事情,據說楊節度曾經與中吳節度使錢文奉會晤?”

“的確曾經與他會晤。”楊璉也不隱瞞,這時他已經想通透了,錢文奉約他相見,其中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在金陵散播謠言,令日案子對他起疑心。當然了,如果能直接說服楊璉,那就最好不過了。

李平吃了一驚,失聲道:“楊節度果然與錢文奉會晤。”

“李侍郎,這一次與吳越國戰鬥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無論是吳越國還是大唐,國力的消耗很大,楊某也是想要儘快結束戰事,故此想要勸說錢文奉順應天意,投靠大唐。”楊璉說道。

關於這一點,李平有很深感悟,打仗消耗的糧食很多,他身為戶部侍郎,瞭解的太清楚了。楊璉這麼說來,也是在情理之中。李平想要問結果,但他忽然想到,如果楊璉順利說服了錢文奉,就根本不會有這個謠言了。

李平嘆息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謠言是吳越人傳播的了。”

“如今吳越國管轄的地方不過區區數州而已,錢弘俶作出反間計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天子英明,又怎麼會受到謠言的影響。”楊璉隨意說著,端起茶說,喝了一口。

關於這一點,李平有很深感悟,打仗消耗的糧食很多,他身為戶部侍郎,瞭解的太清楚了。楊璉這麼說來,也是在情理之中。李平想要問結果,但他忽然想到,如果楊璉順利說服了錢文奉,就根本不會有這個謠言了。

李平嘆息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謠言是吳越人傳播的了。”

“如今吳越國管轄的地方不過區區數州而已,錢弘俶作出反間計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天子英明,又怎麼會受到謠言的影響。”楊璉隨意說著,端起茶說,喝了一口。“如今吳越國管轄的地方不過區區數州而已,錢弘俶作出反間計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天子英明,又怎麼會受到謠言的影響。”楊璉隨意說著,端起茶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