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弘冀哪裡好相與的,聞言一揮馬鞭,擋住陳鐵的去路。“燕王府的事情,林將軍管得太寬了吧!”

“燕王,禁衛軍有負責京師安全之責,燕王府既然有人闖入,怎能說與本將無關?”林仁肇絲毫不退讓。

“你敢!”李弘冀喝道。

“燕王如此,末將只有得罪了。”林仁肇拱拱手。

陳鐵冷笑一聲,揮揮手,道:“兄弟們,上!”他帶來計程車兵,大多是楊璉舊部,聽說指揮使的妻子被人強搶,因此人人激憤,都跟了過來。

“大膽,竟敢衝撞本王!”李弘冀臉色難看之極,猛地一揮手,喝道:“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

“慢!”楊璉冷笑了一聲,指著李弘冀,大聲喝道:“燕王,此事全由你搶奪本將妻子所致,與旁人並無關係,本將不想牽連太廣。你若是男人,可敢於本將一戰?”

楊璉當眾宣戰,李弘冀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當初兩軍對壘,他輸給了楊璉,一直覺得是恥辱,如今楊璉主動宣戰,那是最好不過了。李弘冀與乃父不同,自幼練武,自認為功夫不錯。而且,楊璉當眾挑戰,身為男人,李弘冀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很好,既然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李弘冀冷哼了一聲,抬起手,用馬鞭指著曾憶齡,道:“你若輸了,曾姑娘便是本王的小妾。”

“非也,燕王,曾姑娘是本將之妻,豈能做賭注?”楊璉搖頭。

曾憶齡微微詫異地看了楊璉一眼,心中有些許感動,當初設計,雖說有利用楊璉的意思,但楊璉這個盟友可謂盡職,在她需要的第一時間出現了。而此時楊璉的尊重,讓她很是開心。

“區區一個女子,拿來做賭注有什麼稀奇?”李弘冀冷笑了一聲。

楊璉搖搖頭,道:“既然如此,燕王可否將你的妻子拿來做賭注?”

“本王尚未有妻子。”李弘冀搖頭。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難道燕王要做和尚不成?”楊璉淡淡一笑,又道:“燕王若是娶妻,洞房花燭之夜不妨讓楊某代勞,你看如何?”

曾憶齡低聲罵了一句,道:“又在瞎說。”臉色卻是紅了起來,心想這個楊璉當真是放肆。

李弘冀聽了也是大怒,喝道:“本王的妻子,豈容你玷汙?”

“燕王的妻子不容人玷汙,那麼本將的妻子,就可以容燕王玷汙嗎?”楊璉朝著皇城的方向拱拱手,朗聲道:“這一次本將出使大漢,與大漢締結盟約,九死一生,迴轉路上,還遭到宵小之輩的截殺。本將不敢說功勞極大,但至少對社稷,對大唐略有貢獻,難道燕王就是這樣對待社稷的功臣?如此看來,燕王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

“你敢說本王是小人?”李弘冀瞪圓了眼睛。

“燕王,本將還聽說,這一次吳越人在徐州刺殺本將,居然是得到了大唐某個王爺的支援,不知道燕王可否知道此事?”楊璉笑道,說話的時候死死的盯著李弘冀,目光如同刀鋒一般犀利。

李弘冀身子微微一震,與吳越錢文奉勾結一事,非常機密,楊璉怎會得知?李弘冀壓根不相信楊璉知道什麼,如此看來,楊璉應該只是瞎說,想到此,李弘冀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楊璉,冷哼一聲,道:“此事本王怎會知曉?”

“燕王光顧著強搶功臣妻子,自然不會知曉。”楊璉揶揄,嘴角浮起的一絲微笑令李弘冀很是憤怒。

這個時候,李弘冀意識到楊璉是有備而來,並不容易對付,但李弘冀仍然覺得,自己是親王的身份,對付一個將軍,應該是不費力氣的。更何況如今他已經承認,曾憶齡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又接受了父皇的聖旨,要娶懷柔公主為妻,這樣一來,楊璉就由欺君之罪,是要被殺頭的。

這是李弘冀的殺手鐧,李弘冀想明白之後,不由笑了笑,道:“楊璉,你莫要廢話,既然你要與本王單獨解決此事,就該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本將若是輸了,立刻離開大唐,有生之年絕不再踏入大唐國土!”楊璉朗聲說道。

李弘冀微微揚眉,逼走楊璉,是李弘冀想法之一,既然他如此選擇,李弘冀也樂得如此,至於曾憶齡,只是一個誘餌而已。當即點點頭,道:“男人說話,自當一言九鼎,你要記住你說的話。”

“本將輸了,自當如此,可是燕王輸了呢?”楊璉問道,揶揄地看著他。

“這個,本王若是輸了,送你黃金千兩!”李弘冀說道。

楊璉搖搖頭,道:“本將家財萬貫,不缺你那幾個臭錢。”

李弘冀皺皺眉,想了想,道:“本王府中有幾名侍女,長的國色天香,可送給將軍。”

“本將有貌美如花的妻子,不稀罕你的殘花敗柳!”楊璉還是搖頭。

李弘冀臉色很是難看,楊璉居然說他府中的侍女是殘花敗柳,連他也給罵了。但他知道楊璉口舌犀利,不想與他做無謂之爭,便道:“既然如此,你要怎樣?”

楊璉哈哈一笑,道:“其實也很簡單,本將輸了,可是將前程拱手相讓,本將需要的是等價交換,燕王,你若是輸了,敢去掉燕王稱呼,改成東平公嗎?”

李弘冀聞言一愣,想不到楊璉提出來的,居然是這個條件。他想要不答應,但轉念一想,覺得楊璉不是他的對手,再說,楊璉已經有了把柄,不愁父皇不治他欺君之罪。當然了,如果能在比武場上,痛痛快快將楊璉擊倒,李弘冀會覺得十分暢快。

楊璉眯起眼睛,譏笑道:“燕王莫非覺得不公?”

李弘冀哈哈一笑,道:“既然楊將軍有興致,本王便陪你玩玩。”

“既然如此,你我便去校場比試!”楊璉牽著戰馬,看了曾憶齡一眼,翻身上馬,摟著曾憶齡,一股馨香傳來,直透心扉。

曾憶齡微微皺眉,低聲道:“你真是無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