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璉拂袖走出了大門,他要給劉信一個反應的時間。走出了鴻臚寺,天色已經矇矇亮,楊璉便朝著皇宮趕去。今日恰逢是朝會的日子,三更時分,便有不少大臣早早起來,或騎著戰馬,或坐著轎子,趕去皇城參加朝會。

楊璉騎著戰馬,一路上遇見了不少人,只是他一個從五品的指揮使,在這金陵,算不了什麼。走到了秦淮河邊,恰好李弘冀來了。李弘冀騎著戰馬,身後跟著幾名侍衛,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李弘冀看見楊璉單身一人,不由冷哼了一聲,道:“楊指揮,你起這麼早,莫非是要參加朝會嗎?”

楊璉微微一笑,文士已經將摺子送入了宮中,天子得到訊息,必然會召見他。不過,楊璉明白李弘冀的意思,區區一個從五品的指揮使,壓根沒有參加朝會的資格,李弘冀這是在譏笑他呢。

“東平公,近來睡得可香?我聽說前些日子韓舍人的府上起火,東平公可要小心啊。”楊璉不露聲色地嘲諷。

李弘冀臉色一變,楊璉這話似乎與韓熙載府上起火一事有些關係,但他沒有證據,光憑這句話又不能定楊璉的罪,只得冷哼了一聲,道:“本公的府上會不會起火,本公暫時不知。但本公可以肯定,有人今日就要遭殃了。”

“哦?東平公居然未卜先知,不去做一個道士真是可惜了。”楊璉說道,撥轉馬頭就走。

李弘冀被堵了一句話,半響無語,想了想,氣鼓鼓起喝道:“走!”侍衛挑起燈籠,朝著皇宮繼續前進。

越靠近皇宮,人也越來越多,楊璉認識的人不多,不少達官貴人甚至不認識楊璉,看見楊璉一副武官打扮,都覺得十分驚奇。楊璉也不急著進去,便在皇宮外踱步,半柱香後,孫晟也來了,在兩名宮女的扶持下,孫晟走了出來。

楊璉瞳孔微微收縮,孫晟與韓熙載一樣,個性奢華,說他們沒有貪汙,楊璉壓根不信。日後,說不定能從這方面著手,扳倒孫晟。

孫晟看見楊璉,鼻孔噴出兩道霧氣,陛下奪了他的權力,轉而讓楊璉與漢國人甚至是契丹人談判,怎能不讓孫晟生氣?不過,根據他的得到的訊息,楊璉與漢國人的關係鬧得太僵,和談已經受阻,由此看來,楊璉沒有半分本事。

“哼!”孫晟乃是宰相,怎會與楊璉這個從五品的官員說話,因此冷哼一聲,從楊璉身邊邁步走了。

“孫宰相,嗓子可是不舒服?”楊璉在後說道。

孫晟不免有些奇怪地停下了腳步,冷眼看著楊璉,道:“老夫身體好得很,嗓子怎麼不舒服?”

“孫宰相若非身體不舒服,剛才鼻孔怎會冒煙?莫非孫宰相以前是民間的藝人,學的一手雜技?”楊璉一副擔心、驚訝的模樣。

其實此時已經是夏末秋初,雖說天氣還熱,但在早晨,還有有些涼意,呼吸之間有股冷氣,也不讓人驚訝,不過楊璉的話讓孫晟十分鬱悶,但他不願意給楊璉解釋,又是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心想今日便要你好看。

楊璉眯起了眼睛,看著孫晟離開,這段時間裡,劉信能不能相同,對於楊璉來說,非常重要。不過,就算劉信想不通,楊璉也會逼迫著他。在這件事上,楊璉已經佔據了主動。

思考間,齊王李景遂也踱步走來,看見楊璉,不免就是一愣,旋即有些憂心地看著楊璉,低聲道:“楊璉,本王剛剛得到訊息,孫晟、常夢錫等人已經聯合上書,參奏你辦事不力。”

“何謂辦事不力?”楊璉笑道,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齊王李景遂有些擔心地道:“還不是與漢國和談的事情?數日過去,尚未展開談判,甚至與劉信的關係愈加緊張,今日朝會,恐怕會風起雲湧,一點都不安生啊。”

“跳樑小醜,齊王不用擔心。”楊璉淡淡的道。

齊王李景遂知道楊璉經常謀定而後動,聞言不由一愣,道:“楊璉,你的意思是?”

“今日朝會,但憑孫晟、常夢錫等人鬧騰,齊王只可冷眼旁觀,不必參與其中。”楊璉說道。

“這,這怎麼能行?”齊王李景遂連連搖頭。

“齊王,你若信得過楊璉,就如此去做,楊璉自然有所安排!”楊璉顯得非常自信。

齊王李景遂看他一臉篤定的模樣,嘆息一聲,也不說話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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