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璉還算君子,除了給自己用冰水敷傷口,再也沒有其他舉動。

米詩薇點頭之後,便看見楊璉跑了出去。米詩薇很是好奇,楊璉這一年來,每天都是這麼鍛鍊?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楊璉又回來,臉上掛著汗水,背上也都溼透了。楊璉將身上的沙袋取下,又打來冷水洗澡。楊璉脫衣服的時候,米詩薇倒是躲開了,心想這人怎能這樣,當著自己的面就脫衣服?

她哪裡想得到,楊璉已經習慣了,根本沒有多想。

楊璉洗了澡,去客棧前端了饅頭、稀飯等物過來,見米詩薇在桌子邊坐下,笑道:“昨夜睡得還好嗎?”

米詩薇點點頭,譏笑道:“還好,就是你那軟榻上,還有一股汗味。”

楊璉撓撓頭,道:“有嗎?一會我就讓人換了褥子。”

米詩薇搖搖頭,道:“免了,今日我就去走了。”

楊璉低頭不語,將米粥、饅頭放到米詩薇跟前,道:“快吃吧,待會我要去軍營裡。”

米詩薇用手抓起一個饅頭,慢慢吃著,饅頭很軟很白,入口很甜,稀飯也煮的稀爛,還加了瘦弱,味道很好。這一頓飯米詩薇居然吃了三個饅頭,喝了一大碗稀飯,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楊璉吃完飯,這才問道:“你要去瀟湘閣?我帶你一程吧?”

“怎麼帶?”米詩薇問道。

“騎馬。”楊璉說著,將院子裡的高頭大馬牽了出來。南方很難有這等大馬,楊璉很是愛惜。

米詩薇看了一眼,搖搖頭,道:“免了。”

楊璉牽著戰馬慢慢靠近過去,看著米詩薇那張俊俏的臉蛋,忽然靠近了她。米詩薇警惕地後退了一步,卻發現已經退到了牆邊。楊璉鬆開了韁繩,緩步上前,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你去找曾憶齡,不妨告訴她,我便是那個楊璉。”楊璉說道。

米詩薇愣了一愣,搖搖頭,道:“這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好處。我這一次來找她,只是告訴她一件事情,有人已經懷疑了她的身份。”

“曾憶齡她究竟是什麼人?”楊璉問道,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可是根本沒有半點資訊,

米詩薇搖搖頭,道:“第一,我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之所以幫她,是因為當初答應了她,替她辦幾件事情。第二,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楊璉只是隨口一問,也知道米詩薇必然不會隨意將曾憶齡的身份透露出來,笑笑便離去。

米詩薇見他離去,忽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忍,不免叫住了楊璉,道:“楊璉,昨夜你說她似乎知道你的身份,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可以告訴你,她若是真的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害你,反而會幫助你。”

楊璉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不解:“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米詩薇回答。

楊璉淡淡一笑,大步流星走出了屋子。去了軍營,楊璉將心中的不解、疑惑統統放下,帶兵進行訓練,雖說不經歷打仗難以造就一支精兵,但在平時,鍛鍊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日過去,楊璉剛剛回到客棧,小二黑便迎了上來,道:“老爺,今日有一個周公子派人送來請帖。”

“原來是周娥皇。”楊璉心中想著,接過請帖,略略一看,原來是周娥皇派人送來訊息,說是狩獵日期定在三日後,希望楊璉按時到達。字型俊秀,頗為好看,想來是周娥皇的字跡。

楊璉回到屋子,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明日小二黑交給來人。昨夜去瀟湘閣沒有辦成事情,卻意外碰見了米詩薇,楊璉料想米詩薇可能會給曾憶齡提到一些,恐怕曾憶齡有了準備,也就按下此事不表。

第二日米詩薇不曾出現,曾憶齡也沒有派人過來,看來是米詩薇沒有將此事說出來,楊璉心中稍安,弄清楚曾憶齡究竟是什麼人的事情倒也不是刻不容緩,畢竟此事不是他想知道就立刻得到搬到的。想到此,楊璉也就將心中的疑惑按下。

三日後還有事情要做,雖說狩獵看起來簡單,但依楊璉看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這一次參加狩獵的大多是京城中的達官貴人或者是他們的子弟,楊璉有必要認識他們,為日後的的事情打下基礎。說到底,在內,楊璉需要用較為溫和的手段奪權,在外,他需要不斷用軍功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這一切,他不可能一個人辦到。

楊吳滅亡不久,必然還有一部分忠於楊吳朝廷的人,這需要楊璉找到他們,聚集在自己的身邊,才能辦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