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在距離他脖子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改變了軌跡。

鄭坤的身體猛的一下子向一旁扭去,然後一個前傾,有如靈猴一般的斜竄而出,看起來有些狼狽。

就在剛才,他要切開雷清德脖子的瞬間,靈覺之中,一股勁風向腦後襲來,迫的他不得不收招避讓。

他這一竄,就竄出了五六米開外,可是身後的勁風同樣趕了上來,他只得順勢一個懶驢打滾,又滾出了五六米遠,這才翻起身體,雙手前臂一豎,擋在了身前。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夾雜著鄭坤的一聲悶響,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公園的鐵絲網上。

雙臂劇痛,隱約間,他甚至還能夠聽到自己骨骼開始龜裂的聲音。

眸底深處閃過一絲寒光,周身氣勁運起。

大意了!

剛才為了隱藏實力,他並沒有運用鈦極金身,而是直接伸手抵擋。

想不到這個傢伙的腿勁竟然這麼大,特別是腿勁之中有如利刃一般的氣勁更是讓他忌憚不已。

這樣的對手,可不是隱藏實力就能解決的。

就在他準備運轉鈦極金身全力一搏之時,對方卻並沒有追擊,而是扶起了雷清德,抓起了地面那隻被切斷的手對著傷口處按了上去。

啊!!

劇痛襲來,雷清德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一張黃符被蓋在了傷口之處。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愈!”

隨著這一聲低吟,蓋在雷清德手腕處的那張黃符無火自燃起來,很快便化為了灰燼。

灰燼散去,斷手竟然與手腕粘合在了一起,看起來似乎痊癒一般,只是那斷口之處,卻有一因圈黑黑的傷痕,極為扎眼。

“老大,情況不對,我,我還是感覺不到我的手。”

雷清德看到自己的手腕癒合,先是鬆了一口氣,但隨後便驚恐地叫了起來。

因為他的手雖然癒合了,但是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不管他怎麼努力,那隻手都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面色同樣也是一變,猛地抬頭,望向了鄭坤。

鄭坤將手裡的剃刀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指頭一翻,剃刀便消失不見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是用刀的人罷了。”

雙臂血液沸騰,氣勁流轉之際,龜裂的骨骼已然恢復如初,鄭坤笑眯眯的看著那一身白衣的偉岸男子,伸手從褲兜裡將點三八掏了出來。

“幾位在光天化日之下襲警,膽子真特麼的大啊,跟我走一趟吧?!”

“鄭坤,看來我們小看了你。”

“小看我?呵呵,我都不敢小看我自己,你們竟然小看我,活該倒黴啊!”

說話間,他看了一眼雷清德那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腫手腕道,“一隻手,廢了就廢了吧,至少能止血,還不會死,不錯了。”

“鄭Sir,我們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今日之事,本來也是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鄭坤看了看一臉怨毒的雷清德,又看了看面色蒼白的石問,搖頭道,“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你們的善意哦,還是你們這幫傢伙在內地橫行霸道慣了,跑到港島也想作威作福啊?”

“鄭Sir對我們似乎有些誤會。”

“我對你們沒有誤會,你們的來歷,瓜子佬都跟我說過了,不過我對你們沒有偏見,可惜,你們的膽子太大了,一來港島就做了這麼多的大案,現在還公然襲警,我是警察,只能做事嘍。”說話間,他從腰間摸出一副手銬,扔到了男子的面前,“現在,把自己銬起來,乖乖的跟我走,不然,我就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