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靳輕侷促不安的表情,他用一種淡漠的聲音道,“你不需要緊張,這種事情以後你不需要做,你現在最寶貴的就是那雙手,它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

說完便將她按在椅子上,將桌面上的碗筷推到一邊,在桌子上劃拉出一塊空地,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鬧鐘,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對靳輕道,“還有一點時間,讓我看看你的悟性怎麼樣?”

說罷,他將撲克牌在桌面上攤開,取出其中一張牌……

“這一招叫黑馬過林,是我們這一脈的換牌手法,你看清楚!”

說著,他將手中的那張紅桃3給她看了一眼,輕輕的放到桌面上,指尖微動,那張紅桃3便穿過了桌面的牌面,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桃A。

“看清了嗎?!”

“沒有!”靳輕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如果高進在這裡,以他的悟性資質,一天之內便能學會。”鄭坤的語氣雖然平淡,可是靳輕分明聽出了其中濃濃的嫌棄之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明明是你說看中我的天資,把我綁到這裡來的,現在又嫌我的天資不如高進,那你怎麼不去找高進啊?!

“這一招關鍵是用力的技巧,我之所以說高進一天之內能學會,就是因為他在你們三人之中用勁技巧最好,甚至可以說已經趨近完美,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靳輕搖頭。

鄭坤此時的態度讓她有些心虛,茫然。

這個狀態的鄭坤跟他之前所認識的鄭坤完全不一樣。

之前鄭坤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死皮賴臉、嬉皮笑臉、死纏爛打的傢伙,和眼前的這個高冷人設完全是兩碼事啊。

眼前這個鄭坤彷彿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一般,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難道睡一覺起來以後,換了一個人了?

不對,是人格分裂。

這個傢伙肯定有兩個人格,一個是賭術高手的人格,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厚顏無恥的人格,對的,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高進和你們比最大的不同在於他的如意勁已經入門了,在如意勁的操縱之下,他的技巧自然也水漲船高。”

“如意勁?”

靳輕微微一愣。

“不對吧,你們出身千門,不會連如意勁都沒有聽說過吧,那高進是怎麼學會的?!”

這個名字她當然是聽過的,不但聽過,還學過。

可那都是小孩子時候的事情了。

氣功,那不是騙人的東西麼?

也就是小的時候,聽起來像是講故事一般,嘗試練過,但沒有絲毫成效,長大以後,注意力就完全在賭術方面了,誰會在意這個啊?

“如意勁,爸爸跟我提起過說是師門傳承下來的一種氣功,但是很可能是騙人的,因為從來沒有人練成過。”

“他怎麼教你們的?”

靳輕皺起眉頭,開始回憶起來,因為時間過長,好幾分鐘上之後,她才勉強的回憶起技能教他們如意勁的情形。

“他的傳承不全,而且教的也不對,教這樣的練法,他自己肯定也沒有學會如意勁。”鄭坤聽完之後道,“正因為他自己沒有學會,所以也教不了你們,甚至他會以為那些純粹的運勁技巧才是如意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