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為自己僥倖被無生道主復活,僥倖擁有了一具跟父神盤古有關的身軀,僥倖成為了無生道主的使者就輕慢祖巫。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運氣所得,而祖巫卻是他曾經的領袖,巫族更是在他最弱小的時候庇護了他。

祖巫們聽到夸父的話,甚是感動,紛紛跟夸父碰杯。

帝江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身旁的另外兩個彪形大漢,語氣不滿地說道:“瞧瞧夸父!再瞧瞧你們!”

這兩個彪形大漢正是共工祝融,他們被點名,臉上全都露出愧疚之色。

共工率先開口,他站起身環顧在場所有大巫和祖巫,情真意切地說道:“那日是我太沖動!此後若再有類似之事,兄弟們可直接斬我頭顱祭拜父神!我願自罰三缸!”

說罷,他仰頭張嘴,一口氣飲淨了三口酒缸中的酒。

祝融也站起身,二話不說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臉上留下一個手掌形狀的深紅色烙印。

嗤——

陣陣灼燙的氣息瀰漫開來。

祖巫們微微皺眉。

祝融悶聲悶氣地說道:“那日俺也不知怎麼想的,非要跟共工爭個高下,無生道主安排人給俺上了好幾萬年的思想品德課,俺現在豁達得一逼。”

這話把祖巫們說得一愣。

啥是思想品德課?

豁達得一逼是有多豁達?

祝融指著共工說道:“俺跟他一樣,再爭強好勝,兄弟們就斬我頭顱祭拜父神!我願自飲十缸謝罪!”

自飲十缸......謝罪?

祖巫們的思維一時沒轉過來。

祝融說罷,趕在祖巫們反應過來之前,大步跑到酒缸前,抱起酒缸狂飲,喝光一口缸再喝下一口。

噸!噸!噸!

眨眼他就喝光了六口大缸!

帝江勃然大怒:“混蛋住口!”

這他娘是道歉嗎?

這一看就是太長時間沒喝酒了!

祝融像沒聽見似的奔向第七口大缸,祖巫們滿臉怒氣地一擁而上,將他結結實實地摁在地上。

祝融掙扎道:“不要攔我!讓我喝!”

帝江惱怒道:“混蛋!你知道往無生道主故居里運酒有多難嗎?!”

他派出去的運酒隊往往是清醒著出去,醉醺醺地回來,然後恬著臉自稱把酒都弄丟了。

到現在總共也就運進來十六缸酒,上來就讓共工和祝融喝了九缸。剩下他們一群祖巫和大巫分七缸酒。這是懲罰共工和祝融嗎?這簡直是懲罰他們自己!

共工騎在祝融的脖子上嘆氣:“這麼多兄弟在這裡,你怎麼敢飲十缸,連我都只敢飲三缸,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強良看著空蕩蕩的酒缸咬牙切齒地說:“揍他!”

“打!狠狠地打!”

祝融奮力掙扎:“我知道錯了!別——啊!!!”

祖巫們一頓亂拳,揍得祝融鼻青臉腫,嚎叫聲分外悽慘。也就在這時,一道周身散發這威嚴氣息的倩影從黑暗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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