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黃色星球,所有人類震撼。

站在地面的城市裡,只要抬頭望去,就能看到那雙巨手,以及緩緩被撕開的空間裂縫。

那一刻,不管是荒野還是都市,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貧民窟窮人,都面露驚恐,不知所措。

一處垃圾堆滿山的貧民窟內,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渾身髒兮兮,卻表現的與眾不同,在他們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有著一雙飽經顛沛無常的雙眼,望向天空中那雙撕開虛空的巨手時,卻流露出一絲笑意,像是解脫,像是救贖。

“那是神嗎?”他們憧憬望著巨手,滿是泥痕的臉上,嘴角笑著:“神要來毀滅這個世界嗎?”

某一瞬間,刺眼的強光出現,比照射這個星球的光源還要刺眼,在那刺眼的強光中,一道修長人影緩緩顯露。

這一刻,無數人類終於確信,神明降臨!

貧民窟中,那些髒兮兮的孩子流出滾燙的熱淚,他們抹著眼角的淚花,哭得撕心裂肺,每一聲哭喊劃破著長空,他們那稚嫩的身體上,滿是各種各樣的奇怪器官。

以賤民為容器,融合其他生物基因,一旦基因混亂,就會扔進貧民窟,任由這些渾身囊腫,血管,奇怪器官的半人半獸的怪物自生自滅。

這裡,就像是一座畸形博物館。

這些孩子,沒有一個正常人。

而他們共同的特徵,就是曾經被關押在聯邦政府或者私人集團的實驗室裡,曾經日復一日被注射過生物基因,最終淪為實驗失敗的殘次品,被拋棄在這個充滿同類的畸形貧民窟。

從此,教育,陽光,幸福,文明等等一系列美好的詞語與他們毫不相干。

他們的生活,只有無休止的飢餓,淪落街頭互相爭奪,遭受世人的毒打針對,被城市巡邏暴力驅趕,走在街頭宛如老鼠,不敢去燈火輝煌的主城區,只敢在垃圾堆滿山的貧民窟裡蜷縮,只是偶爾的深夜,會充滿渴望地望向城市,望向同處一個世界,但卻不在一個世界的文明世界。

轟!

機械轉動的聲音響徹整個城市。

一座比燈塔還要粗壯的炮管,從城市深處緩緩伸出,指向懸浮在土黃色星球外的修長人影身上,堅硬冰冷的龐大炮管,足足可以塞下一艘船,充滿巨物震撼感。

“那是城防星際炮。”

貧民窟的孩子們嚇得渾身顫抖。

他們望向其餘城市方向,無一例外,一根根粗壯的數百米炮管全都伸了出來,齊刷刷指著天空,伴隨著黃昏的夕陽灑落,每一根炮管都沐浴在昏黃之中,似史書般令人震撼。

“他們要殺神?”有個孩子瘋了,破碎的髒衣服遮掩不住他滿是汙穢血管的胸口,他瘋瘋癲癲地跑出貧民窟,如瘋狗般跑向燈火輝煌的主城區,哪怕最終他在通往主城區的大橋上被一槍射殺,但一直都是高聲吶喊:“哈哈哈,他們竟然想要殺神?這個骯髒敗壞的世界竟然想要殺神,壞了,病了,這個世界徹底壞了病了,所有人都得死,沒有人能活,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

主城區的鋼鐵城牆上,一名渾身合金機甲的軍官射殺完胸口滿是汙穢血管的孩子後,收起槍支,望向天空拿那修長人影,伴隨一聲槍響,他端著槍瘋狂向天空掃射,似示威般癲笑咆哮:“哈哈哈,來啊來啊,這個世界我們才是主宰,你要是敢來,我們就敢殺你,殺神?哈哈哈,我們蔚藍星際科技屠神,神只是稍微強點的生物而已,為什麼不能殺神……”

土黃色星球外。

白良眸光平靜。

看著眼前伸出無數炮管的環星球軌道炮,他臉色沒有任何波瀾,薄唇輕啟,一聲威嚴道音便響徹整個星球。

“仙路盡頭,骨血漫天,滴血散骨,既是爾等終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