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在幹什麼!”

白良一聲怒吼,如雷淵咆哮。

桐皇好歹也是人族大皇。

雖然未曾謀面,但怎能受此屈辱?

連死後都不得安寧!

然而紅衣女孩只是淡淡掃了眼白良,沒有絲毫理會,依舊自顧自地切開了桐皇的腦袋。

白良想要出手阻攔,卻發現自己連動彈都無法動彈,憤怒之餘,不禁震驚紅衣女孩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不見底?

如果紅衣女孩真的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為什麼前期蝸居在藍星上,為什麼又要對自己名不經傳的小柳樹予以援手?

白良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按照眼前的趨勢,紅衣女孩明顯屬於對立面。

“你究竟要做什麼……”

最終白良眼睜睜看著紅衣女孩將桐皇的腦袋徹底切開,用一個透明罐子裝走了所有細小蠕蟲。

紅衣女孩好似看待寵物般看著細小蠕蟲,在白良看來,這無異於作惡成功後欣賞自己的作案工具。

“你……”白良緊咬牙關,拼命想要掙脫束縛,但始終無濟於事。

“別掙扎了。”紅衣女孩睥睨般掃了眼白良,揮揮手,帶著透明罐子走向了遠方,徒留下形隻影單的白良。

尤其是她臨走前的最後一眼,讓白良看到了不屑,睥睨,玩弄,戲謔等等情緒。

白良的拳頭緊攥,骨節咯咯作響。

如果自己有能力該有多好。

紅衣女孩徹底離開後,白良才從沼澤般的束縛裡掙脫,他無力地看了眼自己的雙拳,恨恨砸在地面。

白良是在恨自己的無力。

哪怕修煉到仙尊。

對那個恐怖到深不見底的紅衣女孩來說仍舊是隨手玩弄的螻蟻。

再一次,渴望變強的信念在胸口膨脹。

白良簡單收拾了桐家皇朝廢墟,每每搬開一塊巨大的破碎巨石,都能看到廢墟下掩埋的森森屍骨,都是人類的屍骨。

他舉目望去,滿眼無奈。

堂堂桐家皇朝帝都,極有可能再無活口。

而釀造這一切罪孽的根源,就是那紅衣女孩。

……

視網膜再次變得血紅。

噗嗤一聲, 白良口吐鮮血。

血如花瓣,染紅了黃褐色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