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已經看出了這群變異者的心思。

她苦苦哀求,淚聲俱下。

“你兒子已經瘋了!”

“對!他現在連披著騾子皮的人都算不上!”

“你兒子現在是個徹頭徹尾的野獸!”

“你不餓嗎?你很餓啊,你不想吃肉嗎?”

周圍變異者或勸說,或咆哮,或蠱惑。

但母親始終擋著他兒子面前。

又是一天過去。

所有變異者已經餓得沒有絲毫力氣。

如果現在給他們一碗混雜著石頭的米,他們都能將碗舔乾淨。

那頭騾子已經有氣無力。

躺在地板上只是胸膛一起一伏。

眼神早已渙散。

母親窩在他身邊泣不成聲。

“吃了他吧。”

“吃了吧。”

“反正他都要死了。”

變異者們有氣無力地蠱惑著。

他母親愣了兩秒,最終還是默默攔在所有人面前。

“吃了它!”

一個餓瘋了的棕熊變異者咆哮道:“你這老婆娘,要是還擋道,我就連你也一起吃了!”

周圍變異者的眼神各異。

或許,有人已經在心中投了同意票。

又過了一天。

棕熊變異者已經到了飢餓極限。

他猛地撲在騾子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撕咬。

沒想到騾子迴光返照般開始瘋狂掙扎。

他母親也哀嚎著撲了上來,與棕熊變異者糾纏在一起。

四周變異者默默起身,站在四周,沒有說話,沉默的他們與面前瘋狂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

沉默,就是表示贊同。

“吃了它,它都要死了!”

棕熊變異者咆哮不止。

“不行啊!不行啊!那是我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