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藏獒又樂又怒。

這老混球怎麼一副混不吝模樣?

一百多歲的老頭了,聖樹還在旁邊看著,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四周垂落柳枝輕舞。

看似漫不經心。

實則隨時可從任何角度切入。

白良無奈看著達耶和陳當關,這兩個都是護國之劍,怎麼幹起架來跟地痞流氓一樣?

砰砰砰……

最終光頭藏獒一通亂拳將老紅狐砸暈。

他狗嘴一張,隨意將老紅狐叼在自己背上,而後對白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聖樹讓你見笑了,你放心,我這就把他帶走,我就不信了,還能把這老頭叫不醒了?”

……

事後,聽說達耶暴揍了老紅狐三天三夜,才將其從痴愚狀態中喚醒。

老紅狐聽說了自己的經歷後,當場臉不紅心跳,可獨自一人時,卻滿臉漲紅,直呼晚節不保。

光頭藏獒:“陳當關啊陳當關,你說你一百多年了都保持著世外高人的形象,可那一天,你像個呆逼一樣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就問你,你以後還好意思見聖樹嗎?”

每每說起這個,老紅狐便內心悲憤不已。

你們以為是我願意啊?

我只不過就單獨跟那心臟呆了一會兒。

就被那狗日的心臟迷了心智。

早知如此,我是死活也不找這玩意。

但是悲憤之後,老紅狐該治療的還得治療,畢竟他那個腦袋上面的三道刀傷,實屬有點太唬人。

聽說縫了七十八針。

才給道長治的稍微有點狐狸樣。

夜深人靜時,老紅狐都會對著鏡子唉聲嘆氣,他摸摸自己破了相的臉,再摸摸腰間的紫金雕花刀,興起之時,會拔刀起舞。

刀鋒斬出,深紅緋月刀影依舊會出現。

“好吧,福禍相依,福禍相依……”

老紅狐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好歹還學了一招殺招。”

……

極北荒原的黃昏,蕭瑟荒涼。

地平線的夕陽風,吹的枯草落花紛飛。

一座纂刻著中州文字的石碑孤零零立在荒原之上,寒風落花席地而起,有時還是一副極有韻味的畫面。

白良看著石碑上的字。

“中州無名先民古神之碑。”

“後人而立,不計過往古神邪惡與否,單論現世機緣之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