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連心智都失去了嗎?那還留你作甚!”

“轟!”蒼穹炸裂。

不死神火化作龍捲風暴,朝著地面席捲而去。

白無傷閉眼,以他之體,竟然無法窺探戰鬥的場景。

但小兔子不顧眼淚嘩啦啦流淌,堅持開眼,要去看看印象中的神凰阿姨,到底有多麼驚世駭俗的威力。

“呼嚕——!”

遠古獸人之神,終於止住奔跑的身體。

舉起肩頭的七齒釘耙,帶動九霄神雷一般的轟隆聲響,從下而上,與降落的神火對撞。

那一剎那,世界失去其他色彩。

五彩斑斕的紅色,居高臨下,死死壓制那一抹蒼白。

不過那蒼白極為堅挺,只是稍稍回落幾米的距離,便再也沒有後退一步。

“神藥……是我的!”

豬尤齜牙咧嘴,身形不斷變化,時而像搏天之龍,時而像瀚海之魚,屹立在永恆中,堅不可摧,氣概無雙。

“人類,能夠感知到嗎?”

“他的體內,有沒有你熟悉的法則波動?”

冥冥之中,一道聲音落於耳畔,白無傷眼皮顫動,卻依然不敢睜開雙眼,直視蒼穹。

不過這難不倒他,他可以連結小兔子,以它巔峰至尊的位格,勉強看到戰鬥的影像。

“神凰……姐姐?”

千鈞一髮之際,小兔子改口,不再以阿姨稱呼,直接叫起了“姐姐”。

“兔首在你的體內,沒有錯吧?”

“啊?你怎麼知道……”

小兔子微微驚悚,而後想起帝鼠曾經說過,神凰天后之所以躋身神王之位,八九不離十,由雞首在背後推波助瀾。

“開明雞?”聲音切換,獨屬於奇蹟生靈一族的語言,帶著幾分疲憊和意外,迴盪在白無傷的腦海中。

“嘩啦啦——”

誓約之書浮現,閉眼沉睡的無面鼠大王,以及靜止不動的八臂邪龍魔猿,相繼出現在白無傷的背後。

“你的意思是……豬首?”

帝鼠的聲音響起,充滿困惑,似乎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