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輕兒彷佛受到巨大的打擊,珠寶都暗澹了,如螢火一般微弱。

“走好自己的路,其他都是浮雲。”

韓紫陌巧笑嫣然,臉頰的紅暈更濃更稠。

也不知是酒醉之後胡言亂語,還是藉著酒醉揮斥方遒,她居然拍了拍身下的妖精之龍,豪氣萬丈道:

“妖姨,若有一天,我登臨帝祖……”

“……無首山裡的那頭,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到時候!我要宴請所有的祖龍,品嚐世間最最醇厚、最最甘甜的神酒!十天十夜不醉不歸!”

“瘋丫頭。”妖精之龍搖了搖頭,餘光掠過天界之門,短暫停留後,選擇追隨凜冬龍神的殘影,共同奔赴遠方。

……

“教皇大人,昨日敗於杏之手,雖心悅誠服,但仍有不甘。”

一處教堂,熾天使之王加百列,帶著座天使之王遲樓心,私下拜訪白無傷。

“如果可以,我等還想與杏切磋,以她為鑑,審視自己的不足。”

加百列沉穩有力,而又不卑不亢道:

“當然,如果可以,我也想見識下第三始祖迦樓羅,領教何為‘墮落神天使’……”

白無傷忍不住打斷道:

“杏的話,

應該很願意和你們實戰交流,這對她的劍術有利無弊。”

“但是迦樓羅的話……恐怕不行!”

“為何?”遲樓心好奇。

他竭盡所能望向教堂深處,那個置身光明,卻無時無刻不吞噬光源,賦予周身一片昏暗的黑色背影。

那六片翅膀光是張開,就有至高無上的偉力。

而那種邪煞並存的氣息,和杏的外在特徵天差地別。

――兩者同為至尊神天使,但本質上,卻有極大的不同!

似乎察覺到異樣的注視。

漆黑背影轉過身來,露出那雙紫色的魅眼。

下一秒,他的右手便抬了起來,所有的黑色都如同碎裂的棉絮,在怪風的收攏下,聚往食指指尖。

“他的狀態,並不適合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