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回來了!”

身穿海藍色輕甲、隸屬於海龍營的將士們,紛紛大喜過望。

“統帥!您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感謝白龍營之主,您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扭轉戰況,帶給我們生的機會,現在更是救回我們的統帥……老夫賽臨,感激不盡!”

“是啊是啊!”有人雙目赤紅,一半憤怒,一半激動,“獸人來勢洶洶,很多兄弟不想放棄守護五年的河岸防線,想要魚死網破、殊死一搏。”

“甚至……很多人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然後真的去付諸實踐……”

“對!還有猛龍營、爪龍營、嶽龍營、冬龍營,這四部率先過來參戰的軍團,同樣付出巨大的代價……”

泉寺鈴一邊在聽,一邊在環顧戰場。

她中了特殊的神經劇毒,寵獸也戰死兩頭。

疊加的反噬,帶來前所未有的虛弱和疲憊,很想沉沉睡去。

但她選擇繃緊神經,選擇壓迫肉體中的潛能,壓制胸中的鬱氣,提及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我在廝殺的過程中,透過獸人之間的對話,間接判斷出。”

“尼古桑河上游的最深處,應當有一處隱秘的地方,暗中建立了「祭祀之柱」。”

“必須要破壞掉它,決不能讓這種東西存在於這裡。”

“不然我們能夠應付一次獸人大軍,應付不了第二次、第三次……到了那時,大壩一定會失守,其餘的幾座要塞,有可能腹背受敵……”

“什麼!祭祀之柱?!”

一名始終沒有發言的海龍營將領,再也無法保持沉默,驚撥出聲道:

“我們天天巡視、日日偵查,卻還是不知不覺,被水系獸人部落侵入到這種程度?”

“正常,祭祀之柱對於獸人來說,是無比貴重的寶物,每一根都有專門的守護者。”

“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它們不會輕易運輸和建立,一定是事先做足了準備,才會動手去實施。”

泉寺鈴的眸光很冷,殺意凌然道:“獸人這一次奇襲失敗,等同於出師不利,必然會有危機意識感。

“第二次‘祭祀之禮’,大機率會不惜消耗和代價,提前啟用。”

“我預估的時間是三天,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反攻,只有趕在這個時間節點前,我們才有更大的勝算,才能將它們的根基「拔除」!”

“三天……”另一名將領為之一愣,盯著遠近還在廝殺、還沒有徹底收尾的戰場,躊躇遲疑道:

“這個時間太趕了,打完這一仗,哪怕有大量的寶物輔助治療,我們海龍營,恐怕也提供不了幾個有生力量。”

“白龍營統帥,交由你如何?”

泉寺鈴突然回頭,凝視著白無傷的群星之瞳,誠懇委託道:

“我的龍波鳥,依然在召集附近可以調動的軍團,呼喚他們來此參戰。”

“兩天半的時間,想來能找到更多的作戰單位。”

“由你負責協調組織,然後一齊攻入水底最深處,將那祭祀之柱摧毀拔除……閣下,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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