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災難爆發的時候,等到了我們自顧不暇的時候,他們就是紙糊起來的隊伍,會亂作一團,會支離破碎,會有更慘烈的傷亡。”

“這一點我認同。”公羊芷點頭,“磨合期不代表安全期,只有面臨足夠的壓力,一個人的本性,一個獸的本性,才會逐漸暴露出來。”

“同時,這也是篩選和機會,哪些是可持續性培養的精銳人才,後面可以適當的多傾瀉一些資源;哪些是危難關頭得魚忘笙、負恩忘義的害群之馬,要將他儘早驅離……”

“受教了……”江南決認真思考。

其實他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是按照他的個人理念,會更加註重與之間的信任紐帶。

假使讓他帶隊,雖然也會刻意尋找為團隊施壓的契機,但更多時候會並肩作戰,將最後的危機消逝於無形。

而兔面統帥,包括公羊芷,他們很輕鬆地達成一致。

――這波鐵驢部落的殘兵,或許整體戰力偏強,有可能造成個別弱者的寵獸死亡。

可是於七名雄主任隊長的九十人來說,齊心協力,也有超過一半以上的機會,能夠無損戰勝。

基於這種平衡條件,兔面統帥、公羊芷,選擇展現“冷血”。

以放羊人的身份,坐看七支隊伍與獸人之間的廝殺。

“呃啊呃――有埋伏!”

四蹄奔逃、渾身長滿黑色毛髮、但脖子以上是個驢腦袋的。

兩隻前掌跺在地上,爆發隕石衝擊地面的力量,大地隨之搖晃不止。

跟在後頭的八頭鐵蹄黑驢人,慌忙剎停。

再後面,近百頭體型縮水一大圈,或白或s或棕的不朽體驢人,呃啊呃啊受驚怪叫,一個個歪著嘴巴、斜著眼睛,驚恐地看著前方。

“殺!!”

“獸人族的雜碎,給老子死!”

嚴武帶領的小隊,本來埋伏在右前翼。

但看到醜陋的、汙穢的驢人,離自己如此近的距離時。

他想起了身首異處的尊親,想起了被獸人當做食物吃掉的妻兒,眸光唰得一下通紅。

“吼!”

座下的土甲沙獸,感知到主人的憤怒和痛苦,身先士卒,邁著四條粗壯的短腿,轟隆隆撞了過去。

身後的十一人見狀,不再猶豫,沖天的沖天,暴竄的暴竄,猛虎下山一般,一齊殺向驢人族的隊伍。

“嚴武,控制情緒!”

“你是隊長啊!怎麼可以意氣用事!”

雲衝喝罵,恨鐵不成鋼。

但稍縱即逝的瞬間,他也容不得猶豫,立即讓北歐翼鳥降低高地,對準後排扎堆的驢人,uu看書展開掃射性攻擊。

廟秀憐、夜碗、夜筷、蜀依一,四人的隊伍,也被迫提前出手。

其中兩隊左右包抄,攔截驢人族的退路。

一隊升空,利用飛天優勢降維打擊。

另一隊緊追嚴武的隊伍,正面衝鋒,緩解他們的壓力。

“這個嚴武,正常情況下剛正不阿,是為難得的武將。”

“但他過於仇恨獸人一族,對於整個白龍營來說,無疑是不確定因素的‘炸彈’……”

公羊芷蹙著眉頭,面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