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穆家願以全族之力,請求赤龍帝陛下降下聖恩。”

“哼,陛下日理萬機,又豈會為一個無名小輩救治?”

周戰國揮了揮手,“別做無用功了,你的境界太低微,根本不明白,這種層次的力量,不是吃飯喝水就能解決的。”

“我也只是保守估測,以陛下之威能,或許存在治療的機會。”

“但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救下。”

“況且,憑什麼?這種程度的傷勢,怕是要動用國之聖器,如此不惜成本救他,於陛下,於大乾,有何積極意義?”

“再者,結合你們的資訊,這小子身染惡疾,本就是將死之人,何必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周叔,話不能這麼說。”

又有一人走出,“正因為邪靈的復甦,對於此人,對於此事,才更應該嚴肅處理。”

“而非武斷地判定,他是惡,是罪,是汙染之源。”

“你又是誰?”周戰國側目,臉色鐵青。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鍛袍的美男子,腰束祥雲腰帶,頸掛藍墨凝玉,配上那欣長的身材,盡是儒雅溫和之意。

周戰國必須承認,此人之風采氣度,生平罕見。

雖然按照他的審美,顯得有些秀氣,並非陽剛之美。

但絕對是萬里無一的俊俏,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那種。

“逐風之箭……怎麼連他也要幫朱琴、白無傷開口?”

“這就是十傑第一?果然和傳言的一樣,氣宇非凡,有幾分聖人之姿……”

隨著溫雅男子開口,人群中,無論導師還是學員,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尤其是一個紫發女人,雙手捂住發熱的臉頰,滿眼桃花之色。

周戰國一眼掃過眾人的神情舉止,收起三兩分輕視的態度,冷不丁再問:

“你就是山海首席?你可知我多少歲,就敢喊我‘叔’?”

“抱歉。”鍛袍男子微微躬身,“自我介紹下,在下俞良,家父‘鶴守空’,您應當認識。”

“嗯?”此前盛氣凌人的金甲男子,猛然瞪大眼,“你是老鶴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俞良微笑:“時常聽家父提起,周叔之驍勇,乃大乾之幸,更是同袍之幸。”

“今日得見本人,行事如風,穩而不亂,料想確實如此。”

“哪裡、哪裡。”周戰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跟老鶴比,我還差遠了,不值一提……”

瞧見金甲男子的態度急轉而下,人群中有波瀾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