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另一面,祭祀鴨依然背對著魔猿,一臉天真的樣子。

它似乎壓根沒有察覺危險的臨近,而是美滋滋的捧起手裡的藥丸,像是吃糖果一樣含在了嘴裡。

藥丸進入口腔,瞬間融化。

“嘎???”(去哪了???)

祭祀鴨歪著頭,一臉迷糊。

下一刻,勁涼冰爽的薄荷感直衝大腦,祭祀鴨頭頂的呆毛猶如電擊般豎起。

“痛痛痛痛痛痛!”

它的兩隻小翅膀忽然抱住腦袋,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嘎!!!!!”

一道無形氣波,以祭祀鴨為中心震盪開來。

就像是隕星落於地面,最近的魔猿和貓妖跟著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而兩百米外的白無傷,同樣被餘波觸及,當即像是被人錘了一下腦袋,兩眼都是星星。

與此同時,羅兵的團隊中。

“羅哥,幽骨那兩人至今沒有出現,現在出手會不會早了一點?”有人問道。

“他們應該不會出現了。”羅兵搖了搖頭,“血脈果實成熟的時間如果在夜晚,他們肯定不會錯過。”

“可現在是白天,一頭骷髏、一頭幽靈,放出來不是找虐麼,光抵抗陽光就要花費巨大的代價,哪來的威脅可言。”

“這倒也是,嗯…我好像問了一個蠢問題……”

那人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換來眾人的輕笑聲。

唯獨錢貴猶豫再三,有些於心不忍道:

“羅哥,計劃實施前我沒什麼感覺,現在親眼見證後,我在想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祭祀鴨好歹也是你的寵獸啊……”

“阿貴,都到了這一步了,你怎麼反倒退縮了?”羅兵瞥了他一眼,平靜道。

“我們不是測試過了麼,祭祀鴨的特性是「失憶」,只要不死,無論怎麼折磨它,它都不會記得的。”

“甚至就連我這個御主,它也會忘記,只是因為契約的關係,對我有所依賴罷了。”

錢貴動了動嘴皮子,最後侷促道:

“那…憑藉我的丹藥,幼生體後期的祭祀鴨真的能擊敗魔猿和貓妖嗎?”

“也許…也許那頭貓妖是強弩之末不用擔心,可那頭魔猿,明顯更加強壯了,妥妥的幼生體巔峰呀!”

羅兵皺了皺眉,“這的確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幾天不見,這個姓白的寵獸就進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