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火界的傳送甬道,有人在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 那人既不像剛從甬道傳送出來, 也沒有打算穿過甬道去往別去的意圖。

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後,青竹不動聲色,帶著滿身的冰霜冷冽,走進凹地火巖壁中。

……

身著黑色燙著金絲靈紋滾邊法袍的諸葛文奇,看著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走近甬道的人。

臉上沒有意外的神色,那帶笑的眉眼不再顯得虛假,更像是等候多時,發自肺腑的欣然喜悅。

“阮道友,咱們又見面了。”

腳步未停連頷首示意的客套都未有,青竹自顧自地朝著火焰漩渦靠近。

只一眼,從他臉上的神情就可以推測出,這人真的是為她而來,不,或許該說是守道待竹更加合適些。

不論是為水界時兩人的交易,亦還是其它,總之她都並不那麼感興趣就是。

可惜,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諸葛文奇卻是裝傻充愣,完全當沒看見。

“阮道友可知道這是什麼?”

黑色的身影極閃,諸葛文奇堵在了她的跟前。

就在她眉頭一皺像是預備動手之際,他快速地朝著她攤開了那隻緊握的手。

那是一枚雕琢得像是某種青綠神木的墜子,正對著她的那面刻著端木二字。

端木?

靈界三大頂級世家之一的,那個端木家麼?

擁有這枚令牌的諸葛文奇,也就是傳說中透過某些特殊渠道入了大勢力的眼,早早被內定的天驕?

那他眼下這般…又是何意?

皺起的眉頭再次聚攏了幾分,青竹抿緊唇,臉上的情色雖然不變,可本虛握著的手,青靈劍已然出現。

‘他,這是想強搶咱們的寶貝?!’

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鳳景,繃直了身板,墨綠的豎瞳逐漸轉為猩紅,滿是狠厲地看向阻擋他倆去路的傢伙。

“阮道友,可別誤會。”

瞥了眼那就差戳向自己腦門的長劍,諸葛文奇笑容反倒加深了些許,口中卻是不慢,儘量簡明扼要地作著解釋。

原來就算擁有了宗門所謂內定的名額,可不入始坤戰場,亦或是沒有在始坤戰場脫穎而出,那頂了天了也就只能是個外門弟子的命。

若只是想進入靈界入了宗門勢力,自然不必非要來始坤戰場,直接到時參加入宗儀式,當個外門弟子就是。

可要想有更遠大的志向,爭一爭那內門或者親傳弟子的待遇,勢必要賭上性命來這博上一博。

‘聽他這意思,這所謂內定的令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嘛!’

鳳景點了點自己的肚皮,立馬就放棄才升起的搶奪了他那令牌的打算。

外門弟子?

它家小竹一定可以在這始坤戰場上大放異彩,得到更大更好的待遇。

‘那是要看怎麼比。’

暗暗搖了搖頭,青竹在心底這般回道。

如蒼越界這般的小世界不知多少,靈界卻是唯一的那個。

於眾多小世界,領先所有各界的天才,提前得到這樣一枚內定的令牌。

哪怕只是外門弟子,也足以說明他的優秀,是毋庸置疑被認可了的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