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若真是如他所說的可以那般輕鬆簡單,於他倆來說自然是極好的。

可這貨是不是也太那啥了點?

就不怕他們兩個翻臉不認人,來個過河拆橋嗎,到底是哪裡來得自信?

鳳景望著他的表情耐人尋味,暗自嘟囔了幾句才將頭轉向自家小夥伴兒傳音密語道——

‘小竹,你覺得他的提議如何?咱們要不要答應這個鐵憨憨啊?’

若按著他的說法且可行,那麼他們就得在一刻鐘的時間內避開剩餘大批的靈獸群,同時去尋找到最少兩塊的如意造化土。

這個任務聽著輕鬆,其實也不比瞿琦單獨對上虢鯤獸簡單。

好在他倆一個可以速度極限,另一個擁有可以完美隱息的寶貝琉璃珠,尋找起東西來很有優勢。

再有個可以牽制住地底靈獸群中最大變數的那人,似乎對於他們來說的確利更大於弊。

如此看來合作,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只稍稍沉思考慮了陣子,青竹便不著痕跡地對著它點了點頭。

秒收到她訊號的鳳景立馬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甩了兩下尾巴看向還眼巴巴瞅著他倆的傢伙。

知曉身前的一人一蛇定是暗自交流了番,雖然不敢靈識窺探,但精神高度集中,時時關注著的瞿琦還是從細微處嗅到了絲不同。

所以在那條總喜歡口吐毒液,執念自己大胸弟的蛇望過來時,心中不知怎麼就突然有了絲緊迫感。

緊了緊手心,瞿琦僵著臉不自覺後退了半步,卻是沒有再開口詢問結果的打算而是難得靜心等著什麼。

“喂憨子你說說,你預備具體怎麼個合作法?”

神特麼憨子!誰特麼是憨子?

“靈溪界,瞿,琦,瞿琦!”

一字一句仿若從牙根裡擠出來的般,瞿琦深呼吸了幾口氣,好懸才壓下想衝上去以秘法馴控了某隻的念頭。

人在蛇皮下…啊呸,是打不過幹不贏的情況,不苟著還送上門再給它錘凹自己大胸弟的機會嗎。

“瞿琦…瞿琦,嘁~你信我,不如憨子好聽!”

“……”

憋得胸口悶痛喉間腥甜的瞿琦心有數句問候它祖宗的話語,又不知從何輩開始說起。

滿頭黑線地青竹眼見即將跑偏的話題,和對面那人越來越黑的臉快要到達爆發的臨界點,不得不出聲打斷。

“蒼越界,阮青竹。”

砸吧了兩下嘴,吞下到了口邊的話,鳳景從善如流地隨著她簡潔的自我介紹道,“蒼越,鳳景。”

聽到這瞿琦的面色才總算好看了些,既然自報了家門,想合作的意圖便不言而喻。

抬頭瞥了眼,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周圍寂靜只有風的嗚咽聲。

夜空中沒有明月星辰,漆黑一片得可怖。

這個點卻是地底深處的靈獸群最為活躍,同樣也是他禁術施展成功率最高的時候。

“慢點兒,怎麼聽你的意思是那禁術秘法施展後,還不定能成功的樣子?!”

它就知道這憨貨不太靠譜,鳳景無語地指著他語氣陰冷,“你說實話吧,你那完犢子的術法成功率到底有幾成。”

“我那只是謙虛的說法,其它不敢說,就是這馴獸秘法在師門我可是…”

對上一臉‘我聽你吹,你繼續吹我就是笑笑不說話’神情的某蛇。

瞿琦自誇式的話猛地滯住,彷彿滿臉便意的咬牙,“我有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