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無異。’

無非就是那個曾經轟動一時,至今都還未完全消弭的破事啊。

恍然大悟的司尚不著痕跡地頷首:原來又是因為那樂音的事。

莫怪殷蘇蓉那老妖婆生這麼大的氣,不惜拿出福地秘境以作豪賭。

說起來兩人對上就死掐皆是為了自家徒兒…

這般看來,就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孽障操心玩意兒,天資如何暫且不論,與之比起來起碼不讓人蛋疼啊。

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家幾個糟心徒兒的好處優點,司尚眼露出了幾分迷之笑意,安生看起了好戲。

聽著她口中的月雲潭,鄭彬然心頭先是猛地一跳,後又忍不住暗暗咬牙怒罵:這老孃們兒今日是瘋了嗎?

無視幾人別有所意地打量,殷蘇蓉紅唇上揚露出的笑容是不濃不淡的恰到好處,攝人心魄的眼眸裡看不出分毫內心的波動。

“怎麼,鄭宗主這是怕了?”

臉上的難看又徒增了幾分,鄭彬然徑直地看向她,眼底之前的氣惱火焰儼然消失無蹤。

月雲潭秘境在歸元宗隸屬的秘境中並不是最好最難得的那個。

可裡面卻有一樣對於其他人雞肋無用,對於生死境的尊者來說,從生之境突破到死之境必不可少的東西。

莫非,傳言無誤,這殷蘇蓉真的到了從生之境突破到死之境最關鍵的那步?

明面上是為了心愛的徒兒,實則…

鄭彬然垂下眼對於她暗諷的話直接無視不予理會。

算盤打得響不如打得好!

呵,那也要叫傻子願意配合才行。

他,哪裡看著就像是那白目的二傻子?

“都道浩然尊者多護短,多愛護門中徒兒,如今看來,呵~也不過如此。”

好似並沒有因為他的態度,面上出現什麼特別的反應。

殷蘇蓉原本巧笑嫣然的臉卻是隨著話音落下突然一肅。

話鋒也緊跟著急轉直下,“既不敢接下,那就請鄭宗主休得再提那事半句,不若…”

“不若,你當是如何?!”

被人追著狂打臉還是啪啪啪賊響的那種,是可忍孰也不可忍。

鄭彬然豁然起身,凝視她的眼神已從冰冷轉為漫天肅殺的煞氣,“殷宮主莫不是當本尊怕了你不成!”

“當年的事孰對孰錯眾人心中皆有數,你以為能擋得住悠悠眾人之口?”

“她阮音就是個人儘可…”

“浩然!夠了。”

再任由這兩人槓下去,今日他們也非得跟著丟人不可。

沒見著後面的眾人雖不敢言語甚至不敢直視,但哪一個不是拼命地豎起耳朵?

玄天劍宗的宗主陸榮亭雖然頭疼不已,卻不得不出面叫停。

為顧及二人的顏面,心思急轉後笑著提議道,“既然是對賭,不若咱們一起?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這賭注不若就拿裡面小傢伙們都能用得上的,就當見面禮瞭如何?”

贏了的那必然是下賭的那位天驕勝出,收入門中無可厚非,那他們的賭注說是見面禮也不為過。

這樣一來,賭注對於他們不痛不癢,對於新收入的弟子卻又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這,總該是兩全其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