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逆山是魔修的大本營,是在修真界中被傳得窮兇極惡的地方。

很早就想見識一番的青竹自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反倒是很感興趣地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邀請。

與她默契地對擊了下手掌,心中暖流滾燙的重無歡並沒有說出道謝的話來。

望了眼那邊玩得興起,甚至超出正常發揮的下屬。

清了清嗓子的重無歡靠近了她幾分輕聲詢問道,“應是夠了吧?”

可別適得其反,真把人小和尚給玩壞了。

見她不著痕跡地頷首示意,隱在嘴邊的笑意再往下用力壓了壓。

“流月。”

聽著聲秒變正經臉的厲月姿,瞬間放掉面前可口的和尚,疾步地走過去,“少主。”

“把這東西交給範老。”

躬身雙手接過她遞來的東西,以秘法收進識海融入元神之中,厲月姿恭敬地稱是。

在對上下一刻狠刺進胸口貫穿自己身體的長劍,面上的情緒沒有丁點兒變化顯得極為平靜。

頃刻間死亡的厲月姿碎成光點消失在原地。

望著這突然的一幕,有些錯愕的不為吶吶地張開嘴半響後還是沒發出聲來。

這位新朋友是不是太夠意思了些啊?意思得過了那麼些些?

雖然吧,他剛才真心到了需要拼命地念清心咒才能控制住想掏鐵棍的衝動。

不過也沒到送自己人死出去的地步吧?

“阿彌陀佛,這…”

對上他迷惑不解的眼神,重無歡收回長劍,“有事需要她出去一趟。”

原來是這樣啊。

瞭然後的不為長舒了口氣,別說少了那個紅粉骷髏頓時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把手中的佛珠手釧套迴腕上,不為走到她倆身旁盤腿坐在,帶著三分委屈七分控訴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

別以為和尚不說就不知道,剛才那出分明就是自家好友給的‘見面大禮包’。

“怎麼?”

還不等青竹說什麼,突然作恍然大悟狀的重無歡開口道,“是我思慮不周,不過流月出去了還有歲星不若我…”

“別!”

可趕緊打住吧!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佛修,這話它像話嗎,啊?求做個人吧咱們還有成為朋友的可能。

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虛汗,不為別過頭不想理會她意有所指的笑容。

果然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竹的朋友都夠小竹的。

“鳳兄它?”

別說坦白從寬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不為突然很想知道當了‘叛徒’的傢伙當時怎樣。

“不分上下。”

這沒頭沒尾的一問一答,卻是讓不為立馬心中舒爽了。

那就好那就好,平衡了許多的不為臉上帶著佛性的笑容。

身在摘星臺正守著她倆本體的鳳景突然莫名地打了寒顫,感覺從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惡意?

噼裡啪啦,枯枝燃燒後帶起的輕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被橙黃的火光照耀柔和了的側臉,眼中的星點忽明忽暗。

不為覺得手裡的這枚紫金玉牌燙手的厲害,甚至不敢抬頭,鼓不起勇氣瞄一眼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