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口中那個厲害的人就是小竹你啊?’

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的鳳景縮了縮腦袋,望了眼自己再次的麻花造型欲哭無淚。

這也不能全怪它吧,誰讓她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誇讚認同,換誰能想到這人說的是她自己!

‘小竹…’‘禁聲。’

覷了眼她面上的神色,鳳景艱難的扭過身子,不再用靈識傳音而是往下探去。

只見隨著夜色更深,原本相處和諧還熱心說為他們守夜的十人探險小隊中的幾人,悄無聲息地揚起了各自手中的法器對準了沉睡中同伴隊友。

看著像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漢子確是第一個睜開雙眼,眼中哪有半分醉意。

“胡曉你想作甚?”

伴著他這句話落下,周圍沉睡的人像是被按下某種開關全部快速起身的同時招出了自己的法器。

待宰的羔羊瞬間變成合圍的狼群,角色快速地轉變讓最中間高瘦的胡曉面色陰沉難看至極。

同支隊伍變成了如今兩方敵對的對峙。

曾經許諾過的同生共死,肝膽相照都成了諷刺。

隊長錢孝文看著他們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有失望有憤恨,當下怒喝出聲,“都給我把法器放下!”

“我說,放下!”

帶著靈氣的爆喝,不止讓他們不再遲疑地放下各自法器也驚醒了另兩夥人。

身為隊長錢孝文不論自身修為還是人品品性都無可指摘,平時也得所有人尊重愛戴,在幾年的相處裡沒有一人沒受過他的無私幫助。

即使是胡曉做出這個決定也很難不對這樣的他心存愧疚。

“胡曉……”

“抱歉隊長,我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

“什麼原因,只要你說出來這件事我們還可以好好談談。”

胡曉面上眼中隱隱有掙扎,就在此時他手臂上肉眼不可及的地方數條細長的黑線從皮肉中凸起。

無比滲人的慘叫從他嘴裡尖銳發出,臉上全是極度痛苦後扭曲猙獰的樣子。

“隊長…走…快走!”

再不動手死的只會是他們幾個胡曉無法,只得趁著自己還清醒這般善意提醒錢孝文後,與另幾人同時動手攻擊起醉酒的漢子田卓。

小隊中除了隊長錢孝文就屬田卓修為最高,處於築基中期。

詭異的是孫曉這方四人,最高也不過練氣大圓滿卻能與他鬥得旗鼓相當。

細心留意不難看出他們四人的奇怪現象,那偶爾從身體溢位來的黑霧瞧著蹊蹺又陰森莫名。

“真,真的動起手來了?!”

圍觀的那支歷練小隊有些不敢置信,他們不是同支隊伍的夥伴麼怎麼成這樣?

“楚大哥我們要不要幫忙啊?”

對那喝醉的豪爽漢子心存幾分好感的袁想容出聲問道,“他們四個打一個也太不要臉了吧?”

出身大修真世家的楚越看出了幾分不對,沒有遲疑地對同伴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