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遠處樓上的華僧等人,也是屏息斂氣,內心裡充滿了擔憂和緊張。

一團煙霧,忽然在蒙圩的面前掠起。蒙圩心絃一緊,急忙縱身而起。可是,那人怪笑一聲,順著那煙霧幾乎貼著蒙圩的胸口飛了起來。

“沒用的,”那人道。“玄幽有玄功,玄功有玄毒,你可以逃,但絕對逃不過玄毒。”話音未落,一竄竄黑煙在蒙圩的四周掠起。蒙圩吸了一口氣,一縷黑煙瞬即鑽入了鼻孔,立時讓他嗅覺失靈,面色暗了下來。

“劇毒!”蒙圩大叫一聲,飛身後退,踉蹌落在擂臺上。

“若非劇毒,難道是你中原的煙花!”那人冷笑一聲,一爪探向蒙圩的腦袋,蒙圩大腦已是有些眩暈,本能的仰身後撤。那人如影隨形,整個身軀宛若是煙霧所化,陰寒森冷,讓人不寒而慄。蒙圩一腳踩在了擂臺的邊緣,腳尖一勾,身體後仰,一團黑霧便從面額上面飛過。

蒙圩咬住舌尖,心神猛然清醒過來。他借力一晃,身體離開了擂臺,而後旋身繞到了那人的身後。劍芒剎那綻放,破開黑霧,便聽到了皮肉被刺穿的聲音。蒙圩將劍一顫,一到身影立時飛了起來。

蒙圩雙腿微微一軟,整個人立時往後退去。抬頭望去,那飛起的身影一張臉孔烏黑扭曲,滿含狠毒之色。蒙圩心中一冷,一口血噴了出來,而後提劍縱身而起。雖然吸入的毒霧不多,但卻足以擾亂他的神志,此時真氣已經散亂,若是再讓對方糾纏下去,他蒙圩必敗無疑。

所以,蒙圩只能背水一戰。

劍刺蒼穹,蒙圩旋身而起。而蒙圩的頭頂,一片黑煙宛若烏雲密佈,而那烏雲中,宛若有無數的蟲子在那裡振翼而飛,發出刺耳之聲。蒙圩已是心神抱守,抱著決絕之心。劍刺黑煙,劍光立時綻放開來。可怕的寒芒,宛若破開雲霧的陽光,剎那將那黑煙撕碎。

噗的一聲,鮮血傾瀉而下,一道身影砸在了蒙圩的身上,兩人跌落在地。

蒙圩大腦一片混亂,眼前一片漆黑,整個天地,如在旋轉。

擂臺四周,一片譁然。

“那是玄幽的蠱毒,完了,這下誰人還能上去!”

“玄幽毒、蠱奇絕,中者無人能解。現在擂臺遍佈毒蠱,誰人還敢上去?這烽燧令,怕是搶不到了!”

“這玄幽出來攪什麼局,唉!”

“南城已是無可指望,只能看看東城、西城和北城如何。”

“東城更不要指望了,有一個殺神,不知何方神聖,竟然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硬是沒人能將其擊敗。”

“北城更是無人敢上臺,你們道是為何?那守臺的人是劍聖傳人,人稱小劍聖的韓倉!”

“啊,這可怎麼辦?”

於是乎,許多人已經紛紛離開,有的朝東城而去,有的抱著僥倖之心朝西城而去,就是沒人去北城。而留在南城擂臺便的人,神色複雜的望著擂臺上一動不動的兩道身影,似乎在琢磨怎麼破解眼下的局面。看蒙圩和那玄幽男子的身影,即便沒死,似乎也沒有什麼戰鬥力。毒蠱傳聞厲害,可真的無解嗎?

樓上的華僧猛然朝窗戶掠去,被身後一人扣住肩膀拉了回來。

“你幹什麼?”

“救三爺啊!”

“你糊塗,現在你過去別說救三爺,就連你自己也得搭在那裡。”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不救?”

一人拿出蒙圩離開前留下的錦囊,道,“都別吵了,三爺留下千勝先生的錦囊,看看錦囊中有什麼。”錦囊開啟,卻是一張紙條,那人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了一行字。“果然是千勝先生,竟然玄幽會出現都預測到了。你們過來,快去找幾味藥,找到了我們便有破解玄幽蠱毒的解藥。”

“是哪幾味藥?”華僧急匆匆問道。

北城並非無人上臺,只是上臺的人很少。畢竟小劍聖的名頭擺在那裡,一般的人可真沒那個膽量上臺一試。但,一般的人歸一般的人。江湖中奇能異士多不勝數,自然會有人要上臺一較高下的。眼下便有一人,飄然落在了韓倉的面前。

“凌霄山?”韓倉問道。

那人點了下頭,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道,“凌霄山凌衝,領教小劍聖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