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烈部反叛,阿息保呢?他死哪裡去了?!”

“我,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穩住烏古部,平定敵烈部才是關鍵,再追究耶律阿息保的在做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

耶律棠古拿出烏古部節度使的印綬,高高舉起。

“陛下已經在倒塌嶺聚集了十萬大軍,即將和金人決戰,你們是大遼的子民,敢不敢隨我繼續為大遼征戰,平定敵烈部的叛亂?”

十一年前,六十一歲的耶律棠古喊出了同樣的話,烏古部應者雲集,很快就平定了敵烈部的叛亂。

十一年後,已經七十二歲的“強棠古”除了髮鬚皆白外,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喊出的話依然中氣十足。

但部民們的反應去完全不一樣了,沒有一個人響應他,也沒人敢和這位倔犟的老人對視,皆選擇了無聲的對抗。

耶律棠古心中一片苦澀,這個結果他早想到了,但仍不想放棄,他的皇帝還在倒塌嶺等著自己的好訊息。

“歇斯、喝古論、託布林、鐵敵,你們的腦袋都快埋到褲襠裡了,是不是被人割了卵子,都抬起頭來,看著我!”

“棠古大人!”

烏古託布林抬起了頭,漲紅著臉,迎上耶律棠古的目光。

“不是我們不想為大遼打仗,但是大遼已經不行了!這些年,為了和金人打仗,死了多少人?”

烏古喝古論也鼓起勇氣,看著耶律棠古,懇求道:

“棠古大人,喝古論不是怕死,也沒想背叛大遼,可大遼一直打敗仗,我們只想為部落的孩子們留一條生路啊。”

“是啊,棠古大人!”

“是啊,我們只想活下去。”

烏古論海見氣氛被煽起,當即跪倒,泣淚出聲。

“求棠古大人給烏古部一條生路吧!”

眾勇士盡皆跟著大首領跪倒,外圍的婦孺們不知情況,也惶恐地跪下,數千人逐漸匯聚成一個聲音。

“求棠古大人給烏古部一條生路吧——”

人心散了,大遼真的要亡了!

白髮蒼蒼的耶律棠古流下了兩行濁淚。

這一刻,他終於理解了皇帝為什麼不願去鎮州。

去了鎮州,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你們,都——起來——”

“報——”

耶律棠古的話被探馬的聲音的報信聲打斷,扭頭看向報信探馬。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