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皋的問話,魯智深剛才已經灰敗的面色,反倒又恢復了正常。

“有——”

“快說!”

“幫灑家把褲子繫上,天冷,鳥涼——”

“哈哈哈——”

歐鵬等一眾人都被這魯莽而又膽豪的僧人逗得捧腹大笑。

見到木牌,牛皋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也不想羞辱魯智深。

使了個眼色,歐鵬上來幫魯智深提上褲子繫牢。

牛皋放下魯智深,抓起一把黃土,使勁搓手。

這僧人,味兒太足!

沖鼻子!

即便他這糙漢子都受不了。

“這木牌咋回事?”

“灑家是個行腳僧人——行腳中,撿的。”

牛皋搓乾淨了手,提起長槍,對準魯智深。

“俺耐心有限,老老實實講最後一句話!”

魯智深從其人眼中看到了殺意,心中知道對方沒看玩笑。

“讓灑家吃頓飽飯,要死,他孃的也做個飽死鬼!”

牛皋手中長槍送出,即將戳中魯智深咽喉時,突然喊道:“同舟共建!”

情況突變,魯智深不及反應,脫口答道:“一帶一路!”

牛皋收槍,笑道:“哈哈哈,是條漢子!歐鵬,給魯大師鬆綁!”

魯智深是真餓了,足足吃了小半桶飯,一條烤麂腿,

又喝下半壺酒,才滿意地拍拍肚皮。

牛皋已經搞清楚其人此行的目的了,確實是要到登州尋同舟社。

上元夜,東京城中的動亂,魯智深也是受牽連者之一。

當晚,觀燈市時,魯大師仗著身高體壯,擠了一個好位置。

後來皇城司和殿前司聯手清場,魯智深這暴脾氣哪能忍,

不願走不說,還故意裝作不小心,撞了幾個抬東西的殿前司班直。

因其相貌兇狠,一看就極不好惹。

班直們怕驚擾了聖駕,明智地選擇了沒吭聲。

其後,煙花失控,城樓上皇帝受驚,劉賢妃被砸,亂作一團的場景。

身高體長,位置又靠前的魯智深自然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清場之時,其人最終還是離開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