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牛皋便被“趕”出了城,擔負盯防賊軍入境的重任。

藝高人膽大的牛縣尉自然是無所畏懼,

帶著五十名弓手,真就徑直前往兩縣交界處的險要位置——設卡!

對!

不是盯防,就是設卡。

作為徐澤的嫡系,牛皋當然清楚即墨的真實情況,就等著時知縣安排自己出城。

這個時代,經常跨州過縣的人,

要麼是販貨天下的商賈,要麼就是縱橫江洋的大盜,純粹的旅人極少。

而且,此時正值即墨“匪亂”,訊息靈通的商賈近期內自不敢過境。

能經此處前往即墨方向的,就算不是匪類,也是抱有各種目的之人。

即墨的真實情況豈能為外人知曉?

因此,牛皋本就打定了注意,安排人手在此設卡,以隔絕訊息。

臥牛山李子義部已經下山,正在即墨換裝,並接受嚴格整訓。

即墨那邊有大軍管控,膠西這邊就要靠牛皋封鎖訊息了。

在人煙極少的山間險道設卡,自然不可能安排人明晃晃地站著,

這樣做的話,便是傻子也知道要繞道了。

牛皋安排的是暗哨,也許是即墨的訊息才放出,一連幾日,其部都無所得。

午後,百無聊賴的牛縣尉躺在草窩子裡打著盹,被歐鵬輕輕搖醒。

“太尉,太尉,來人了。”

牛皋翻起身,就見著一個胖大僧人朝這邊趕來。

其人身量極大,腳步沉穩有力,腰懸戒刀,手提水磨禪杖。

待走近了,只見此人面園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絡腮鬍須。

歐鵬小聲感嘆道:“這僧人好惡的相貌!”

正待起身,卻被牛皋扯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去前面協助馬麟,須得……”

那僧人行色匆匆,警惕性卻是極高,

見此處險要,停頓觀望了一小會,才接著走。

直到僧人靠近,牛皋才提著鐵槍跳了出來,喝道:

“那僧人,為何擅闖此地!”

僧人停住腳步,轉身,警惕地看著牛皋。

“灑家是行腳僧,天下何處去不得?你是何人,為何要盤問灑家?”

牛皋掏出自己的腰牌,舉起。

“膠西縣尉牛皋,奉命在此設卡,山前的告示你沒看見了沒?”

“看了!”

僧人大方承認道:“灑家又不識字,看了也不知道說的啥。”

牛皋收起腰牌,向其耐心解釋。

“即墨正在鬧匪患,打著仗,此路不通,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