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東京城中的趙官家可是在不遺餘力地恢復“古禮”,

不僅將改公主為帝姬,郡主為宗姬,縣主為族姬,

聽說,還讓自己的女兒們裹起了小腳。

在移風易俗上,徐澤徐澤更喜歡借力打力,順勢而為,

這種事急不來,步子邁的太大,只會適得其反。

如教育掃盲一事上,徐澤非常重視,

“普及”的物件,當然不能只是男子,“能頂半邊天”女子也必須納入進來。

實際上,從梁山書院開始,就一直堅持男女混召的辦學方針。

但在具體操作上,徐澤從沒有盲目提什麼超前的指標。

而是不斷依據形勢的變化,作出新的調整。

當初在梁山,環境封閉,所有人和事都統籌統抓,

強制要求所有適齡兒童必須入學是可行的,也不用擔心有任何阻力。

到之罘灣後,情況複雜了很多,

以同舟社當時的體量,也沒有讓全部適齡兒童都上學的能力。

再強制要求所有適齡兒童都上學,就不尊重客觀現實了。

此時的教育普及計劃便改為內外有別,鼓勵為主。

透過提供免費午餐,教授實用技能,畢業後優先安置工作等手段,

吸引部分家庭主動送子女入學。

總體來說,效果比較明顯,

但女童入學率要明顯低於男童,且十二歲以後的女童就讀率急劇下降。

之後,共建會創立,百姓被組織起來,

遠洋商隊組建並開始盈利,之罘灣工商圈的輻射效應逐步顯現,

周邊百姓的生活水平逐年提升,

一些家庭有的餘財,送子女入學的積極性也隨之高漲。

而隨著同舟社在登州越來越強勢,自成一體的形勢越來越明顯,

用工、招兵、選拔管理層等事務上,堅持識字要求的政策深入人心,

百姓們對普及教育的態度變化就更大了,逐漸由被動變為主動。

在徐澤授意朱武提出“百姓教育百姓辦,辦好教育為百姓”的口號後,

各村依託共建會集資出力,自發改善教學環境的事情便多了起來。

甚至發生了為爭奪師資和合辦學校的校址,一些村莊找共建會執委扯皮的事。

這些現象和問題,徐澤都有預料,也樂見其成。

但劉仁瞻送大女兒上學這事,卻真的出乎了徐澤預料。

劉知縣是個重情顧家的好男人,

黃氏最初沒能為老劉家生出兒子,勸劉仁瞻納妾,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