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更擔心的是,同舟社不斷擊敗勤王軍,又不斷整編,反而越打越強。”

“屆時,大王再想議和,恐怕就不是新安州和江華縣島兩地可以安置得下了。”

“是以,臣認為,這樣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

這些道理王俁都懂,但仍有些不甘心。

“那金卿可知道,同舟社明明有攻城的能力,卻不攻城?”

金富軾也一直在思考這問題。

“臣想到了去年金國圍攻義州數月,突然撤軍一事。”

王俁立即想明白了金富軾言中未盡之意。

“莫非,金國也曾被同舟社擊敗過?!”

這下,就連半天沒吭聲的李資謙也大吃一驚了,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

金富軾慎重答道:“此事只是臣的推測,大王最好傳熟悉軍旅之事的大臣諮詢。”

“速召同知樞密院事王字之進宮!”

等王字之的時間裡,王俁安排起身,在殿內踱著步。

李資謙、金富軾安靜地坐在一邊,不敢打擾大王思考。

王俁天資很高,未等王餘之趕到,就已經想通了其中關節,再次回到王位坐下。

“金卿,同舟社全是宋人,佔著遼地義州,又先後與金國和我高麗作戰,其目的何在?”

金富軾也想不明白,老實作答。

“臣確實不知,但想來應該不是圖我高麗之地。”

李資謙終於找到了進言機會。

“大王,臣和中書舍人在敵營中時,徐澤曾支開舍人,與臣單獨說了幾句話……”

金富軾給他留了幾分顏面,沒有主動提這事。

李資謙卻是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王俁自然不明白徐澤沒頭沒腦的話,不過,對李資謙他還是“放心”的。

當初選他這一脈聯姻,就是看中其人沒能力,膽子還小。

“國丈不要多想,孤讓你負責議和,就是全權處理此事。你可是猜到了徐澤有什麼想法?”

李資謙道:“徐澤野心極大,佔領義州之事瞞著大宋。”

“且其軍隊也遠遠超過了一將的編制,會不會是借地養兵練兵,以待將來?”

李資謙前些年一再被家人連累,心裡有了陰影,一有機會,就要將自己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