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藏頭露尾般的傢伙不是老虎,但比老虎更可怕。

因為他們是——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

這種情況太被動了!

必須改變!

“謾都本!”

完顏阿骨打決心已定,喊門口護衛的堂弟入內。

“陛下!”

完顏謾都本年僅十九雖,卻已經是軍職猛安。

其人從軍四年,先後歷寧江州、黃龍府等重要戰役,是實打實靠戰功擢升的年輕宗室。

完顏阿骨打拿起匣子內的箭矢,折成兩截,遞給完顏謾都本。

“帶你的猛安去支援加古撒喝,給徐澤回話——保州可以給高麗人,也可以給他。”

“高麗人一直沒出兵,我們不管了。”

“讓他們先打敗加古撒喝,證明同舟社真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實力,我們就撤兵,以後再不踏足保州半步!”

鎮海府官衙。

徐澤和吳用聽完阮小七的彙報,看著送回的斷箭。

“有意思,幾年過去,完顏阿骨打還是這麼喜歡乾脆直接的硬碰硬!”

阮小七頗為不屑地道:“生番就是生番,當了皇帝也還是個生番頭子!”

“嗯?”

隨著職位越來越重,阮小七也越發穩重,已經極少口吐狂言。

他今日異常表現,定是有所發現。

徐澤道:“小七,說說你的看法。”

阮小七走到地圖前,比劃道:“整個東京道,重心在遼陽府,我們控制的東南諸州雖然地窮人少,卻可以直接威脅遼陽府。”

“而保州只是東京道的邊角,對高麗人威脅很大,對遼陽府威脅卻極小。”

“其地北面受制於鴨綠江女直,東面又有蠢蠢欲動的高麗,我們倉促取之,必然會和高麗人發生衝突,短時間內別想安生。”

“對同舟社來說,保州必取,取保州也必須打完女直人,再打高麗人,但不能在保州打!”

吳用捻鬚,饒有興趣地看著侃侃而談的阮小七,頻頻點頭,又與徐澤同樣點頭相視一笑。

阮小七迎著二人讚許的眼光,信心更足,講解越發流利。

“屬下枉自猜測,社首前番命小七給完顏阿骨打‘送禮’,雖然是在保州旁,也是為了謀取保州,但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在保州才能接觸到女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