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臣子,無論哪國,都是值得他人敬佩的。

幸好,遼國像他這樣的臣子已經快絕種了。

“你與他還說了哪些?”

高藥師連日奔波,雖然非常疲憊,卻不沮喪。

是以,徐澤猜測其人應該還是說動了耶律寧。

高藥師道:“屬下也沒說太多,只是如實講了遼國的形勢和同舟社在遼東之地的所作所為。”

“耶律寧應該是有些動搖,雖沒有承諾什麼,但還是收下了兩對信鴿,並派人禮送下屬出城。”

僅憑一張嘴就想取得保州、來遠兩城,是不可能的。

但東京道的形勢又決定了同舟社現在必須穩住,紮實練兵和深化社會改革,為下步的發展積蓄能量。

徐澤問:“保州城的戰備情況怎樣?他們能守多久?”

“耶律寧說鴨綠江女直根本不會攻城,誇口保州能堅持兩年以上。”

高藥師答道:“雖然屬下覺得其人有故意誇大實力之嫌,但看城內兵民氣色,若只是鴨綠江女直攻城的,估計守大半年應當沒問題。”

“若是高麗人出手,就不太好說了。”

真要是這樣,那自己就可以從容佈局了。

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要與趙遹、吳用等人商量一番才能再做決定。

徐澤起身,道:“好,這段時日你辛苦了,放你半個月的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順便去看下趙長史,將保州的情況也通報給他。”

高藥師也確實有些疲乏了,起身道:“謝社首關懷!”

送走高藥師,徐澤吩咐楊喜道:“帶蒲離卜過來。”

“社首,社首,嗚嗚——”

一別月餘後,蒲離卜再次見到徐澤,立即跪伏於地,抱著徐澤的腿喜極而泣。

徐澤暗想這傢伙不會“改造”壞了吧?

要是蒲離卜變傻了,可承受不了自己的交代給他的任務啊!

“起來吧。”

待蒲離卜終於哭夠了,徐澤道:“在順化城住得可還順心?”

“挺好的,小人已經學會了種地,種的比一些人還要好。”

生怕徐澤不相信,蒲離卜舉起右手,發誓道:“真的——”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得了徐澤的誇獎,蒲離卜笑逐顏開,活像做了好事受到大人表揚的孩子。

徐澤道:“你在蘇州待了好幾年,想不想北安州的家?”

蒲離卜正在笑的面容瞬間黯淡下來,感覺不妥,又強堆笑容。

“小人在這裡待著挺好的,做事賣力,自己養活自己,心裡很踏實——”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