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仁福至心靈,茫然地問道:“穆夯子不是保正的護院麼,俺如何會和他在一起,沒,沒看到他啊。”

“哈哈,好,天快黑了,早些回去吧。”

康仁起身,邊謝恩,邊退著走了好遠,然後轉身狂奔。

徐澤踢了踢還在地上趴著的穆夯子,道:“起來了,別裝死!”

待其起身,徐澤問:“家裡還有哪些人?”

“回大俠話,俺沒家,從小記事起,就俺一個人。”

“殺過人沒?”

“沒,沒有。”

“那做過甚壞事?”

“沒,也沒有。”

“嗯?!”徐澤兩眼一瞪,語氣兇了三分。

穆夯子趕緊縮下頭,說:“俺,俺偷看過保正小妾洗澡。”

“哈哈——”

徐澤背後傳來一陣漁戶的笑聲。

“康保正收你做護院,開的甚條件?”

“管吃住,每月二百二十錢。”

“錢給了沒?”

“沒,保正說給俺留著討渾家。”

“想不想回去?”

“想,啊不想,不想!”

“你今日不回去,康保正會不會找過來你?”

“應該不會,康保正一直不給俺發月錢,俺手頭緊地慌,今天在村外閒逛,被康仁說動,偷偷跑過來,他說好的,回去後給俺一百錢,俺回不去,保正應該巴不得賴了俺的月錢。”

徐澤指指還插在地上,被穆夯子尿了半截的玄鐵寒槍,說:“把槍拔出來,給我洗洗,順便把自己也洗下。”

“謝大俠老爺救護!”徐澤轉過身,楊老實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向他跪倒,不停的磕頭。

“起來吧。”徐澤一臉黑線,這都啥亂七八糟的稱呼?

“咦?”雖然和楊老實說著話,但徐澤眼角餘光仍瞄到穆夯子,見其已經拔出長槍,單手顛了一下,瞬間改為雙手抱起,貌似很吃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