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嗯……王爺……深點……再深點……”若紅喘息著,柔弱無骨的身軀在寒徹懷中廝磨,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吟哦。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一雙溫暖的大手輕撫白玥鑰絕麗的容顏,然後將他輕柔的抱入懷中,低下頭放肆的吻。這個吻不似過往那般溫柔,而是猛烈且灼熱,似乎是一團火已等不及要將他灼傷。

“徹,是你麼?”他雖不能說話,但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卻令他感到心悸。他不顧懷中可人微微蹙起的柳眉更加放肆的吻,直到懷中人喘不過氣才放開。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丟在桌上,四處檢視了一番,瞬間躍上屋頂,卻還是驚動了王府中的影衛。

一把突如其來的長劍帶著凜凜幽光彷彿一條毒蛇般向著陌生男子的咽喉刺去,男子反應極快,他反手一劍挑開,身影急速向後飛掠,並不與之多作糾纏。

隱藏在暗處的影衛緊隨其後,兩人在空中數次交手,卻發現對方並無心戀戰,一心只想把懷中之人帶走。

“把人留下,饒你不死!”一身墨色勁裝只在袖口處鑲有一朵極不顯眼的梅花的男子一劍削向對方的頭顱,他偏頭一躲,伸手探入懷中,一把石灰粉向墨衣男子灑下。他再不停留,向著王府外飛掠而去。

墨衣男子目光一寒,在石灰粉未近身之前,一把鋼鏢已脫手而出,直向男子飛射,恰好射中男子的左腿。

男子身形一滯,又猛的向前飛掠。鋼鏢漸漸沒入他的小腿。“唔……”他體內真氣突然散開,人影一下從空中跌落。他用力的拔出鏢,強忍著腿上的疼痛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王府的大門跑去。

墨衣男子閉上雙眼,待石灰粉散開後,他的身影瞬間落在男子身前,正好攔住他的去路。“把人放下,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三遍!”

東暖閣外一陣突兀的打鬥聲驚動了晉王寒徹,他毫不憐惜的推開若紅,起身披衣下床,他走出若紅的內室直走向白玥鑰。地上哪還有白玥鑰的身影?他四處搜尋,只找到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晉王親啟”四個大字,卻沒有署名。寒徹拆開,大致的讀了一遍,信上雖只有寥寥數行,但在言語中卻表明他們來此的目的。

寒徹走出東暖閣,幾個起落便已來到王府門口。兩人雖沒有再次動手,卻仍然在僵持著。

墨衣男子看見寒徹,突然跪下向他行禮道:“屬下見過王爺。”“免禮。”寒徹衝他微微點頭,道:“退下。”“是。”他的心中雖有疑問,卻還是收劍,身影迅速隱入黑暗。

寒徹轉身凝視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偉岸男子,突然問道:“誰派你來的?”他上下打量著眼前氣度不凡的俊逸男子,突然雙目放光的道:“閣下可是晉王?”“不錯。”寒徹負手而立,目光始終放在白玥鑰的身上,他重複的道:“誰派你來的?”

“我家主人。”他似是看出了寒徹心中所想,笑道:“王爺不必擔心,這位公子不會有事,我家主人只是請王爺和這位公子去府上做客,順便醫好這位公子的腿傷。”

寒徹緩緩抬眸,深邃的目光中滿是耐人尋味的探究。“你家主人是誰?他又是如何知道玥兒傷在何處?”男子回答:“我家主人的身份請恕在下不能透露。至於我家主人是如何知道這位公子傷在何處,在下卻也不能相告。在下只能告訴王爺,這位公子與我家主人頗有淵源。”

“你的話成功的挑起了本王的好奇心,本王也正想去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謂的主人。如果他真能醫好玥兒的腿傷,本王必重金達謝。”“王爺言重了,我家主人只想和王爺交個朋友。”

“既然如此,本王就隨閣下走一趟。”言罷,寒徹已先一步躍出王府。男子提氣,亦抱著懷中之人躍出王府。王府外,兩匹駿馬在樹下不停的踱步,顯得焦躁不安。看見主人出來,它們又猛的後退,好像在懼怕著什麼。

男子似乎從沒有見過兩匹馬如此害怕,他走上前欲輕撫馬頭。馬似乎不願他靠近,雙腿抬起,仰天嘶鳴。馬兒拼命的掙扎,倘若沒有韁繩的拉扯,恐怕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男子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還是想到或許與他有關。他解開馬的韁繩,任它從他眼前離開。他將另一匹馬的韁繩交給寒徹,自己施展輕功在空中飛掠,同時也在尋找一個機會將馬制伏。

寒徹躍上馬背,催馬前行。馬卻不聽使喚,幾次都想將他甩下。寒徹雙眼微眯,用力夾緊馬腹,使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他微微前傾,似乎在馬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馬兒前腿立起,隨後追上前面因受到驚嚇而失控的馬。

男子足尖輕點,從幾棵大樹之間縱身飛掠,然後準確的落在馬背上。他輕撫馬頭,這馬已無先前那般抗拒,似乎已接受他懷中人的氣息。

遠在千里之外的玄衣男子似乎已覺察到白玥鑰體內氣味的變化,從常年居住的仙澤山趕往紅葉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