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接他回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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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羅青坐在車簷,揮舞著馬鞭,馬車在街上賓士。“讓開,讓開!”幾個孩童在街上打打鬧鬧,相互追逐。眼看賓士的駿馬就要撞上近在咫尺的女孩,羅青抽出軟劍瞬間纏住女孩的腰,運氣將她帶起,在馬車的另一邊放下。
一個多時辰之後,二人來到宮門前。守門的侍衛將馬車攔住:“車上所坐是何人?”寒徹掀開車簾,亮出一塊御賜令牌。“原來是晉王殿下,請。”守門侍衛退至一旁,放行。
行至殿外,羅青一拉馬韁,馬車停住。寒徹掀開車簾,跳下馬車。“你在外侯著,本王去見皇上。”“是,王爺。”
寒徹徑自走向御書房,“晉王殿下,您可是為鑰公子來見皇上?難道晉王殿下是想反毀不成?”“溫公公言重了”,寒徹淡笑:“本王的確為他而來,卻不是反毀,而是本王卻有要事求見皇上,求公公代為通傳。”“呵呵,雜家開個玩笑罷了,晉王無需介懷。奴才這就去通報皇上,請晉王殿下稍侯。”
溫公公走進御書房,跪下道:“秉皇上,晉王殿下有要事求見。”“他有何要事?”“回皇上,可能與那位鑰公子有關。”“他?宣!”“宣晉王殿下晉見!”寒徹緩步走向御書房,下跪行禮:“臣弟參見皇上。”“免禮,賜坐。”侍衛搬來一把椅子擺在皇帝的下守。
寒徹坐下,皇帝摒退左右,道:“不知七皇弟突然見朕有何要事?”寒徹突然跪下道:“臣弟請皇兄放了白玥鑰。”“你想反毀?”皇帝已是勃然大怒。“不是,臣弟並非想要反毀,而是臣弟有不得已的苦衷。臣弟偶然聽父王提起,才知阿玥身患惡疾,每當惡疾發作時,定會惡臭難聞,怕是皇兄難以忍受。”
“當真如此?”皇帝聽完已是半信半疑。寒徹點頭,真誠的道:“的確如此。倘若皇兄不信,可隨臣弟一探究竟。如果臣弟有半句謊言,臣弟任憑皇兄處置;倘若臣弟所言非虛,還請皇兄放過阿玥。敢問皇兄,阿玥如今身在何處?”“承歡宮,隨朕來。”
“皇上移駕承歡宮!”寒風起身,率先走向承歡宮,溫公公緊隨其後。寒徹跟在他們身後,微低著頭,將心事藏在眼底。
來到承歡宮,“阿玥,阿玥?”等了半晌,寒風見無人應聲,輕輕推開門,只見一人倒在櫥櫃旁。“阿玥!”寒徹快走幾步來到他身邊,跪坐在地上半抱起他,撫開他的亂髮,卻發現他的背後已被血染紅。他用力撕開他的衣服,白皙的背上佈滿觸目驚心的傷痕,不難想像出那個人當初對他是有多麼的殘忍。
“阿玥。”他將他摟進懷中輕喚。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綿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像個孩子般抽噎著道:“徹哥哥,疼。”他的聲音竟微弱得連貼到他唇邊都聽不見。寒徹彷彿聽懂了他的話般,指尖在他的傷處輕輕的揉。
“娘,娘。”他面露痛苦,淚水竟再次不爭氣的流下。“阿玥,不哭。”他的指尖輕柔的劃過他的淚,吻著他已發黑腐爛的容顏。“嘔!”寒風已忍不住俯身在一邊乾嘔。
“皇兄,你也看見了,放過他吧!”寒風再次打量了一番那個容顏已發黑腐爛、全身散發著惡臭的如鬼魅般醜陋的男子,回想著幾個時辰之前還如珍寶般抱在懷中的男子,心中就一陣惡寒。“快帶他走,朕不想再見到他。”“是,皇兄,臣弟尊旨。”
寒徹抱起他,將披風蓋在他瘦弱的身上。他凝視著懷中的人兒,柔聲道:“阿玥,我帶你回家。”他經過寒風,轉頭帶著怨恨的道:“皇兄,謝謝你當年對阿玥的殘忍。”他沒有等寒風的回答,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殿,卻沒有發現寒風臉上的錯愕和自責。
“王爺,鑰公子他怎會傷得如此嚴重?是用刑了麼?”寒徹抱著他上車,道:“快些回王府,剩下的事邊走邊向你解釋。”“是,王爺。”羅青坐上車轅,他一拉韁繩,馬車緩緩駛出宮門,在街道上飛馳。
“王爺,鑰公子的傷真是皇上用的刑麼?可為什麼屬下看那傷口像是舊患?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吧。”“是也不是”,寒徹心疼的撫摸白玥鑰的傷口,解釋:“這些鞭傷並非今日所傷,乃是他多年被皇兄折磨所留下的鞭傷。還有他所中之毒亦是當年皇兄御賜的毒酒。”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寒徹抱著他躍下馬車,徑自走向梅院。梅院外,十二個人仍然橫七豎八的躺著。他在他的外衣中找出一個小瓷瓶,在其中一人的鼻前晃了晃,那人睜開眼,醒了過來。寒徹將藥拋給他,運氣躍入梅院。
院中,寒冷依舊,只是雪竟有些融化。他俯身抓起一把雪,捏開白玥鑰的唇,把雪塞進他的嘴裡。雪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入他的髒腹。只是一瞬,白玥鑰的容顏由黑變白,惡臭也隨之散去。寒徹又抓起一把撒在他的傷口上,雪化成水,順著他的背流下。傷口還是和之前一樣,鮮血淋漓。
寒徹抱他上樓,走進他的內室,將他置於床上。“徹哥哥不要走,阿玥疼,阿玥疼。徹哥哥要走了嗎?阿玥病了,抱抱阿玥好不好?”“好。”寒徹輕柔的抱起他,摟他入懷。
院外,十二暗衛面面相覷,皆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自己明明是在鑰公子房中,才過一夜,自己怎麼會倒在院外?“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知道,想必那鑰公子絕非尋常人,否則絕不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開門!”“老王爺?”暗衛統領開啟門,老王爺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可再提。倘若以後誰膽敢再提一字半句,立刻逐出王府。”“是,老王爺。”“嗯。”老王爺不再言語,走進梅院,上了閣樓。
他走向白玥鑰的內室,他蜷縮著腿,孤獨的側躺在床上,背上的傷口鮮血淋漓,看起來觸目驚心。“鑰兒。”他輕撫他絕美的臉龐,他的額頭如開水般滾燙,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