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夏雪歌向門外低首垂目、手足無措、略顯拘緊的紅衣男子招了招手,命令道。

“她是皇后娘娘,以後便是你的主子,還不向主子見禮?”夏雪歌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男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的道。

“抬起頭來!”皇后高坐在美人榻上,姿態威儀的道。

男子仰頭,露出堪比女子更為嫵媚的容顏,皇后心中頓覺不安。

“娘娘,不要聽信她的。您當初就是聽了她的,可結果如何?”蘋兒不願皇后再次被晉王妃擺佈,苦口婆心的勸道,轉而對夏雪歌惡言相向的道:“就是你!

若非有你在皇上與皇后之間挑撥是非,皇上怎會因娘娘的一點過失,不顧忌十幾年的夫妻之情而差點兒廢了娘娘。如今娘娘落得如此下場,你不但不知消停,還反過來變本加利的陷害娘娘,你安的什麼心?”

“蘋兒!唉……”皇后嘆了一口氣,滿腹愁腸的道:“本宮也不是怪你,實在是本宮怕了……”

“妹妹明白!”夏雪歌向皇后盈盈一拜,歉意的道:“以前都是妹妹的錯,妹妹這就向姐姐陪個不是!

但這次妹妹向姐姐擔保,只要姐姐聽從我的安排,皇上非旦不會怪罪姐姐,相反還會感激姐姐,而姐姐只要教會他勾人之術,再在鳳鳴果成熟之際將他獻給皇上即可!”

“這……好吧。蘋兒,帶他下去!”皇后考慮了片刻,欣然接受了夏雪歌的提議。

“是,娘娘!”蘋兒福了福身,向仍跪在那兒的男子吩咐道:“隨我來!”言罷,她轉身向教導院行去。

男子起身,雙腿僵硬的緩步跟上。

“姐姐保重,妹妹也是時候告退了,王爺還等我回去報訊呢!”夏雪歌向皇后行了一禮,退出坤寧宮。

四日後,承歡宮

“咳咳……咳咳……”晌午時分,冬日陽光正暖,足足昏睡數日的白玥然在此刻轉醒,他睜開璀燦的星眸,頗為吃力的撐起綿軟的身體,掩唇一陣輕咳。

“小、小蘭……”只是片刻,白玥然已是累得身體痙攣,冷汗淋漓,他揉著偶感疼痛的左臂,喘息的喚道,只是小蘭不在,他只得強撐著挪動身體。

“有什麼需要,還是由雜家來服侍公子吧!”見白玥然無力的向後探去,一雙厚實的大手穩住他雙肩,將床頭軟枕豎起體貼的扶他倚著,將滑落的錦被拉至他肩頭,柔聲道:“公子接旨吧!”

“是,玥然接旨!”他欲撐起自己綿軟的身體,卻使不上半分力氣,只得斜倚著軟枕掩唇輕咳。

“公子剛醒,不必起身!”溫公公扶他靠好,溫聲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明日即是朕之壽辰,無奈朕要共雲妃同守鳳鳴果成熟不便出席,為堵攸攸眾口,還望君替朕代為受之。

欽此!公子領旨吧!”

“玥……咳咳……玥然領旨……”白玥然再度掩唇輕咳,身體忽的向一旁栽倒。

“公子尚未恢復體力,且好生歇著”,溫公公從旁托起白玥然纖細的腰身,隨後放下軟枕,扶他緩慢躺下,溫聲道:“待明個稍晚些時候,老奴再來承歡宮服侍公子臨朝,老奴告退!”

“溫公公,你怎麼來了?”小蘭剛從藥房出來便看見他從白玥然床前離開,她迎上前略摸不著頭腦的問。

“雜家是來傳旨的”,溫公公如實相告,他見小蘭手中湯藥,囑咐道:“好生照顧你家公子!”言罷,溫公公拂塵一掃,大步離開承歡宮。

“公子,奴婢扶您起來喝藥!”小蘭攬腰將他扶起,而後一勺勺喂他喝藥,一碗藥見底後,小蘭為他輕拭他唇邊藥漬,邊拭邊心疼的道:“皇上好狠心,您都病成這樣,他還要您代他受臣賀拜,這分明是要奪走您的性命!”

“咳咳……小蘭你……豈能……胡言……亂語……”白玥然枕在小蘭懷中,只覺得頭越發的沉,不過片刻便再度暈了過去。

次日

宮內張燈結綵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