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寒風輕柔的扶懷中病弱美人躺下,才起身道:“隨朕去承歡宮,那兒還有人等著醫治。”言罷,寒風向垂首侍立在一旁的杏兒吩咐一聲,才不舍的舉步向承歡宮走去。

摻起一旁的張太醫,兩人隨著寒風的腳步一併來到承歡宮。

“皇上駕到!”到了承歡宮前,溫公公高聲宣道。

“奴婢參見皇上!”見寒風已進入內寢,小謾與小蘭慌忙在床前跪下。

“免!”寒風大手一揮,在白玥然身旁坐下,他伸手撫了撫床上男子慘白的臉龐,忽的對隨行的張太醫道:“等你醫治之人,就是他!”

“微臣遵旨!”張太醫垂首走向床前,先探了探他發燙的額頭,隨後伸出兩指搭上他的脈門,神情逐漸凝重,良久方道:“這位公子可是病了一段時日?”

“回太醫,是的,是有一段時日。”小蘭侍立在床頭,帶著些許的哭腔道。

“這就難怪了”,張太醫嘆息著道:“他的病本該痊癒,可他一再的耗損元氣而導致他氣血枯竭,只能靠藥吊著一口氣來維持生命。若想他的病有所好轉,只有等鳳鳴果成熟。”

“太醫可有辦法讓他甦醒?”寒風望著床上仍被自己視為唯一救命稻草的男子,心中掙扎著道。

“他已無心力,醒來亦是徒勞,皇上又何苦執著於此?”張太醫又開了一副藥方,才收好藥箱起身道:“微臣告退!”得到寒風的應允,張太醫退出承歡宮。

“你們也退下,朕想單獨與然兒相處片刻。”見張太醫走後,寒風揮了揮手,令二女退下。

“是,奴婢告退!”兩人向寒風行了一禮後,躬身退出內寢。

“然兒,沒了你,朕該當如何?”寒風執起白玥然冰冷的手,悵然的道。

“該來的始終要來”,不過片刻溫公公便與紅袖一併立於白玥然內寢,溫公公自作主張的道:“何勞陛下愁眉苦臉,陛下只需按晉王殿下的計劃前去昭和殿,剩下的事就交給老奴。紅袖,替陛下更衣!”

“陛下,奴婢為您寬衣。”紅袖來到寒風面前,褪下他身上錦緞,換上白玥然遇刺時所穿之明黃色宮服,隨後喚來小謾與小蘭隨行左右。

“皇上駕臨昭和殿!”溫公公站在殿前,高聲宣道。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見寒風由丫環護著步入昭和殿,文武百官便齊齊跪下,呼道。

“眾愛卿免禮,入座!”寒風落坐在皇后身旁,抬手示意文武百官不必拘禮。

“皇上您受傷了?”得見寒風龍袍上猶為顯眼的血漬,皇后大驚失色的道:“您傷得如何?可有大礙?”

“朕無事”,寒風淡笑:“有勞皇后掛心了,朕敬皇后和眾愛卿一杯!”令丫環將所有人的酒杯斟滿,寒風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卻被皇后一把奪過。

“您有傷在身,這杯就讓臣妾代飲!”皇后端起酒杯,與眾同飲。

“臣等敬皇上與皇后娘娘,祝皇上福壽安康!”眾人舉杯,齊聲賀道。

酒過三巡,接著便是昭陽長公主在佈置好的蓮花臺上跳舞,她的舞姿卓絕,臺下叫好聲一片。

就在此刻,數名黑衣殺手已然趁著給皇上賀壽之際殺死幾個無關痛癢的小角,取而代之混進溫公公從宮外請來的戲班。

“皇妹奉上一束粉荷,祝皇兄與皇嫂百年好合。”一曲跳罷,昭陽長公主捧起昨夜連夜趕製的絲絹躍下臺,一路急行至寒風御案前,巧笑嫣然的道。

“多謝長公主吉言,本宮代皇上收下這份厚禮。”皇后順手接過,眼中的無奈之色稍縱即逝。

一陣雜耍過後,一場大戲正式開鑼,臺上舞刀弄劍,不遠處同晉王一道的禁衛軍統領楚瀲神情卻萬分凝重,似是如臨大敵。

“斬!”忽聞一聲大喝,旦見幾人從臺上縱身躍起,齊齊向寒風所坐之處飛掠。

“護駕!”楚瀲一聲大喝,小謾與數名暗衛早已拔劍護在寒風與皇后身前,隱身於暗處的影衛亦與偽裝成戲子的刺客交手,不過片刻,除一人還在與影衛交手之外,其他幾人早已命喪在影衛的亂刀之下。

“全都退下!”眼見幾個影衛接連死於那人劍下,為保全自身實力,寒徹喝止:“能在短時間內殺死本王的數名影衛,本王倒要親自會會!”

“寒徹!”那人瞳孔一縮,發出一陣令人膽寒的笑聲,笑罷,他逼問道:“你為何要出賣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