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恭喜皇上!”晌午時分,紅袖帶著喜訊闖進未央宮,她反手撩起珠簾,還來不及向寒風見禮便雀躍的道。

“放肆!”床上可人因受到驚嚇而全身痙攣,咳喘不止,寒風抱他入懷,大手輕柔的在他胸腹間來回按撫。見他眉頭見展,寒風便停下手邊動作,皺眉道:“他病體一日未愈,朕便要為他擔憂一日,何謂喜?

再者這喜又從何而來?”

“回皇上”,紅袖福了福身,笑道:“這喜麼,自是指雲妃娘娘轉危為安。只要雲妃娘娘病體一愈,您自然身心愉悅,這便是謂之為喜!

若說這喜從何來,自是出自於宮中。”

說到此處,紅袖便賣了個關子,住口不言。

“宮中?”寒風疑惑的道:“可是朕的壽誕已過,何喜之有?”

“皇上,有的。”紅袖娓娓道來:“今晨奴婢照舊去寶象寺為神樹貢奉養分,卻意外的發現神樹上接出兩顆金黃色的果實,奴婢想那或許是鳳鳴果果實,就趕緊來向皇上報喜!”

“那正是鳳鳴果果實。還不快些送去太醫院交給張太醫熬藥?”寒風聞言大喜,忙催促道。

“奴婢去了,但張太醫不允,說還差了一樣東西,叫奴婢趕緊來取!”紅袖實言相告。

“那你還不趕緊取了送去?愣著作甚?”

“奴婢是想取來著,只是那東西太過珍貴”,紅袖撓撓頭,不知所措的道:“況且沒有皇上的應允,奴婢不敢取!”

“什麼應允不應允的?”寒風聽罷,不置可否的道:“張太醫要什麼,你儘管去取便是!”

“張太醫他要,要三滴真龍之血!”

“要朕之血何用?”

“唉呀,都怪奴婢嘴拙沒說清楚”,紅袖伸手,象徵性的抽了一下嘴,接著道:“皇上,是這樣的。張太醫說雲妃娘娘的病需得龍血配合著鳳鳴果服用才能痊癒。”

“嗯,就按張太醫吩咐的去辦。去取器皿,順便叫溫公公去太醫院候著,等藥好後送至承歡宮。去吧!”

“是,皇上!”紅袖向寒風行了一禮,恭敬的向後退去。

原本獨守於未央宮門前的端木修忽聞鳳鳴果成熟,他陡然間憶起那日送然公子回宮時晉王曾交付的任務,瞬間隱入黑暗,直至紅袖取來器皿,才暗中找人替換自己,悄然離去。

“奴婢告退!”紅袖小心翼翼的捧著只有不到碗底的血液走進太醫院,由張太醫接手後又去欽天監,溫公公正由小太監捶背伺候著,她便用力的咳嗽兩聲。

“是紅袖哇!”溫公公遣走身後服侍的小太監,抿了一口杯中茶,若有所思道:“姑娘此刻來此,莫不是皇上有差事安排?”

“正是。”紅袖正色道:“溫公公,皇上派您隨奴婢一道去太醫院候著,等張太醫熬好藥後,叫您給然公子送去。”

“哦?姑娘請,雜家先去辦點小事,隨後便到!”言罷,溫公公率先行出欽天監,不知去了何處。

紅袖亦不多言,獨自去往太醫院。

端木修控制靈魂轉換恢復女身,便正大光明的來到皇后所在的坤寧宮,經宮外侍衛通傳,一個小太監開啟宮門笑著迎她進去,倒了一杯茶後,一溜小跑的向裡通報。

“晉王妃請在這兒稍作歇息,奴婢去請皇后娘娘!”不過片刻,蘋兒一臉疑惑的從內而至,一見是她便板起臉,沒好氣的道。

“嗯”,夏雪歌知她不喜自己也不生氣,只含笑道:“我等著便是!”

“哼!”見夏雪歌還能笑得出來,蘋兒不禁皺了皺眉,冷哼一聲便向皇后宮房走去。

“妹妹,你來了?”不過片刻,皇后由蘋兒攙扶著來到前廳,她優雅的坐上美人榻,眼角含笑的道:“多日不見,叫本宮怪想念的。”

“姐姐”,夏雪歌起身相迎,她見皇后在此,蘋兒仍對自己一副乖張厭惡的樣子,心中好想將她一番整治,隧大發自己不俗的演技。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那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她猛一吸氣,又將淚水逼回眼眶。

她先向皇后福了一禮,隨後她一把抱住皇后手臂,一股酸澀頓時在她心間圍繞,大顆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刻意的向皇后道:“妹妹惶恐,本以為姐姐見了會怪罪!何曾想……”

“怪罪?”聞言,皇后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道:“妹妹何出此言?”

“因為蘋兒姑娘,她從妹妹進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給妹妹擺臉色看!”她斜睨了一眼一旁仍不知收斂的蘋兒,向皇后哭訴。

“蘋兒”,皇后轉眸,對蘋兒疾言厲色的道:“本宮平日裡是如何教你的?怎能對貴客無禮?就算……也不能表露在臉上。還不快向晉王妃道歉?”

“是,娘娘!”蘋兒應下,一點兒禮數都不落的向夏雪歌行禮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向晉王妃道歉!”

“哼!”見蘋兒被皇后教訓了一通,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夏雪歌的嘴角也跟著揚高,心中得意了起來。

“妹妹上次來不是說與晉王合好了麼?為何這次進宮他不陪妹妹同行?”皇后頓覺怪異的問:“難道是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