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尖叫著:“娘娘,側妃娘娘,血,傳御醫,快傳御醫!”若紅虛弱的靠在翠玉懷中,抱著肚子痛苦的囈語:“孩子……我們的孩子……”

“你說什麼?本王的骨肉?”寒徹急步上前,雙手用力的搖晃著若紅的雙肩,不敢置信的道:“你懷了本王的骨肉?”若紅微仰起面色蒼白的容顏,慘淡的笑道:“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寒徹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動容,他大力推開翠玉,親自抱起若紅,大步的將她抱進臥房,急吼:“快傳御醫!”不過片刻,羅青帶著御醫來到東暖閣。

翠玉拉下羅帳,又搬來凳子請老太醫坐下。若紅伸手,老太醫將兩指搭在她脈上,細細的為她把脈。片刻後,老太醫便起身離去。

寒徹隨他出去,追問道:“本王的側妃她腹中胎兒情況如何?是否能保住?”老太醫坐下,飲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道:“回王爺,側妃娘娘這一跤跌得嚴重,導致胎兒脫離子宮。

胎位不正可導致娘娘小產,亦或是胎死腹中。這胎兒一息尚存,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只要老臣為娘娘連施幾針,再為娘娘開幾副藥調理,這胎兒即可保住性命!”

老太醫寫下藥方,道:“這是藥方,稍後派人隨老朽去藥房取藥,老朽先去為娘娘施針。”

待老太醫進去,寒徹走到白玥鑰身旁,將他擁入懷中,聞著他發上好聞的香氣,刻意的道:“玥兒,你可知她身懷有孕?”白玥鑰聞言,身體驀的僵住,滿是霧氣的雙眼定定的注視著他,咬唇委屈的道:“徹是在懷疑我麼?”

“不是。”寒徹垂眸,在白玥鑰唇上輕啄一下,半是寵膩半是示警的道:“我怎會懷疑玥兒?我只想告訴你,她若說什麼你便順著她,不要在她面前拆穿好嗎,玥兒?”

“嗯,只要徹相信我,無論徹叫我做什麼我都照做。”白玥鑰將頭埋進寒徹懷中笑了,笑得既甜又美。

臥房中,老太醫一邊為若紅施針,一邊盯囑:“這幾日娘娘定要心緒平和,不可動怒,以免傷了胎氣。老朽明日再來為娘娘施針,誰隨老朽去藥房一趟?”

“太醫請!”羅青隨老太醫走出東暖閣,二人離開王府,去藥房取藥。

寒徹擁著白玥鑰走進臥房,若紅欣喜的喚道:“王爺!”當她看到和寒徹如膠似漆的白玥鑰時,突然恨從中來。她怒視著眼前這個寒徹視如珍寶的男子,向寒徹哭訴:“王爺,就是他,就是他將奴家撞倒,害得奴家差點兒失去王家您的骨肉。

王爺您要替奴家和腹中胎兒做主,將這個殺人兇手趕出王府!”她伸手指向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絕麗男子,眼神淒厲的道。

寒徹轉頭,臉上的表情使得白玥鑰背脊陣陣發寒。“白玥鑰,她說的可是真的?”白玥鑰第一次聽他喚自己全名,心中竟莫名一顫,似乎感覺到他再也不屬於自己。

“徹,我……”白玥鑰還想繼續解釋,卻在寒徹威脅的目光下改口:“是、是真的,她說的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麼”,白玥鑰感受著寒徹的手從自己腰部抽離,耳邊傳來他無情的話語:“本王滿足你,逐他出王府!”

“徹”,白玥鑰抓住給予自己溫暖的手,乞求的道:“不要趕我走!”寒徹眼中的無奈一閃即逝,冷聲的道:“既然做了,後果就要自己承擔。”

白玥鑰感受到這雙手的主人無情的將自己推開,他踉蹌著從寒徹身邊經過,突然噴出一大口血,筆直的向後栽倒。寒徹強忍住上前擁他入懷的衝動,狠下心不去管他,任由他倒在地上。

羅青剛從藥房回來,直向東暖閣奔去,見寒徹對白玥鑰置之不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將人扶住,問道:“王爺,王妃他?”寒徹放下心中大石,對羅青揮揮手,道:“先送他回梅院。”

“是,王爺。”羅青對若紅怒目而視,他已猜到一定是她在暗中陷害王妃。他輕柔的將人抱起,施展輕功數息間已回到梅院。沿著旋轉的樓梯上到二樓,將他置於床上,羅青聽他反覆的說著一句話。

羅青走後,寒徹遣退翠玉,諾大的東暖閣中只剩下他和若紅。

寒徹冷著臉道:“本王如此待他,你可滿意?”“滿意,當然滿意。”若紅大笑著,當她看到寒徹眼中寫滿落寞時,越發得意的道:“趕他走,你不忍心了是不是?你若不忍心,大可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