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凡來到警察局門口,就把這個反擊機會告訴了蘇慧,想聽聽這個資深女警的建議,但卻聽到了一聲嚴厲的自責:“不行,你們不過是一群學生,這麼做太亂來,太危險了。”

但是顧凡卻很堅定:“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是坐以待斃,還是請警察叔叔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我想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蘇慧答不上來,又氣又無奈,氣得是顧凡他們制定了這麼危險的計劃,無奈的是真的像顧凡說得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顧凡你聽著,我知道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你現在一定有點混亂,不夠冷靜,你們沒有任何經驗,不知道碰上危機怎麼處理,這樣的反擊計劃,很有可能是將你的同學推到危險的境地,而你們變相害了這個同學,你們會自責一輩子的。”

聽了這話,顧凡神色一陣黯然:“我明白蘇姐你的意思,如果同學在日常活動中被人綁架,就和我們無關,我們沒有任何責任,不必遭受良心的譴責,但如果是我們將同學安排到一個危險的環境中,那麼對於同學發生的一切不幸,我們都有責任。”

對此,蘇慧點點頭,但是顧凡卻搖頭苦笑:“我想問一句蘇姐你為什麼要當警察,警察責任這麼大,你明明長得真麼漂亮,為什麼非要幹這苦差事。”

“因為我的父親是警察,他是在一次行動中犧牲的,我以他為榮。”說完這句,蘇慧自嘲一笑,她明白顧凡的意思,如果害怕擔負責任,如果大家都不想當警察,那麼誰來保護人民的安全。

顧凡又說了一句:“蘇姐,如果你來幫忙,我很歡迎,如果你不能來,你可以給我一點建議,我也會很感謝你,但如果你不支援我,反對我這麼做,很抱歉,我一定要做,也許你不知道吧,我們都快瘋了,我們有很多人都在做噩夢,我們每天都在受著折磨,所以我們必須做點什麼來反擊。”說完這句,顧凡就徑直離開,沒有回頭,大踏步往前,十分的堅定。

蘇慧看著顧凡的背影,那麼倔強,同時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恐懼,似乎他也沒有任何把握,他也無法保證同學能安然無恙回來。

於是蘇慧做了一個決定,她走進了局長的辦公室,將這件事告訴了局長,希望局長可以下命令阻止這群大學生的愚蠢卻無奈的舉動。

局長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一臉驚愕,然後沉思了片刻,說了一句:“把這件事告訴校方,讓校方出面,如果校方不能解決,那就請同學的家長配合。”

“可是,無論是校方和家長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盯著那些大學生啊。”蘇慧還是希望警方可以出面保護這些大學生,但是局長卻說了一句:“校方和家長出面勸說,大有可能打消這些大學生愚蠢的舉動。”

對此,蘇慧搖了搖頭:“即便如此,如果沒有有效的措施,還有可能會出現下一個失蹤的大學生。”

聽了這話,局長點頭表示認可:“蘇慧啊,你和你父親簡直一模一樣,十分關心人民的切身利益,這一點很好,你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就是我們的警力有限,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這一點你也要明白。”

蘇慧立刻說:“我知道,我不需要太多警力,只要你批准,我就帶三個同事,暗中保護這些學生,直到破案為止。”

只見局長搖了搖頭:“目前這些大學生的失蹤並沒有什麼關聯,也沒有證據表明是一個居心叵測的陰謀,我不能因為你的隨意推測就派人二十四小時去保護這些大學生,你當警察這麼多年應該明白的。”

“好,我懂了!”蘇慧說完轉身就走,她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了,只能嘗試去聯絡校方和家長了。但蘇慧心裡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也許可以用這種方法阻止顧凡他們胡亂的行為,但是無法阻止暗地裡的那些人繼續綁架那些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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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內,之前跟蹤吳飛和陳瑩的三個可疑男子因為沒有證據表明兩個大學生的失蹤和他們有關,他們已經被釋放出來,但並不代表著他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現在三個男子戰戰兢兢的,一臉惶恐不安等待著他們未知的命運,但他們聽到車子開進來的聲音的時候,他們的心跳在加速。

車門開啟,一個美麗的卻又冷若冰霜的女子走了出來,摘下墨鏡,用質問的目光看著這三個人,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男子阿海。

“冷……冷姐!”三個男子誠惶誠恐,甚至低下頭不敢和冷姐對視,甚至能感受到冷姐釋放出來的強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