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咱們的勺子哥也被吼得怔了一下,非常自覺的將手中的湯勺給掰斷了。

李蕭毅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勺子哥卻從兜裡掏出了炒菜用的翻勺,對著他的腦子就是一勺子......

這時,只聽楚軒忽然說道:“他們未必是假的......以我們的視角來看,銘煙薇也好,零點也好,似乎都是弗萊迪變化而成的,而且就在剛才還幾乎同時對我們發起了攻擊,而破綻就出在這裡......”

王覺聞言後,思考了一下便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是想說,弗萊迪之所以能同時攻擊我們,要麼是他有分身能力,要麼就是他能以某種方式控制了隊員們......”

“對,這只是一點。”楚軒扶了一下眼鏡,繼續道:“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根本沒有被控制,只不過是弗萊迪欺騙了他們的五感而已......在我們眼中,他們是弗萊迪的化身,那麼反過來設想一下,在他們眼中我們又何嘗不是弗萊迪的化身呢?也就說他們當前處於‘夢遊’的狀態,精神意識沉入弗萊迪製造的幻覺當中,所以身體會根據幻覺中的情景做出相應的動作。”

王覺聽完,沉默良久後才開口說道:“若真如你所言,那麼鄭吒他們應該是走火入魔了,唉!實力上漲的太快,報應來了......”

王覺感慨一聲後,繼續道:“我之前就說過,基因鎖的力量是向內而求的,也即是自我......當年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頓悟成佛之時,天魔波旬曾現身,對他百般恐嚇千般誘惑,而佛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原地,波瀾不驚,這一靜坐足見其修為之深厚......而鄭吒他們估計是遇到了同樣的狀況,弗萊迪窺視到了他們內心的破綻......唉,外劫內顯,要命啊!”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這時,李蕭毅舉手發言道:“覺哥,我有點沒太聽明白......”

王覺轉身看了他一眼,問道:“蕭毅啊,我問你,你最怕什麼?”

“異形啊,那次我真的差點就死了,我最怕的一次......”李蕭毅十分誠實的回答道。

王覺聞言,繼續問道:“那麼我再問你,若是再次遇上異形,你會怎麼做?”

李蕭毅想也不想的回道:“當然是衝上去給它丫的一拳,把它打成兩個小餅餅。”

“那麼我再問你,如果是你一個人遇上索倫或是惡魔鄭吒這種絕對無法戰勝的對手呢?”王覺開啟了猩紅的萬花瞳,緊緊的盯著李蕭毅,語氣認真且嚴肅,近乎是以強迫的態度,逼著他做出最真實的回答。

李蕭毅先是被嚇的愣了一下,隨後弱弱的回道:“我大概會逃跑吧,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這時,王覺放緩了語氣,說道:“那麼問題來了,當初釋迦摩尼遇上天魔波旬若是選擇逃跑,你猜結果會怎樣?我之前就說過,天魔嬈佛是內劫外顯之兆,菩提樹指靈臺方寸之地,釋迦摩尼靜坐於菩提,乃是心神居靈臺之意,若是渡劫時跑了,就意味著心神離開靈臺,心魔便會趁機竊據其位......簡單點來說就是徹底迷失自我,心被妄念所驅使,化作魔羅......”

“那我要是選擇跟他打呢?”李蕭毅問道。

王覺淡淡道:“打贏成佛,打輸成魔......這也是鄭吒他們目前的狀態,他們的心神正在跟自己的心魔戰鬥,而之所以會攻擊我們,估計就是那弗萊迪動的手腳吧......夢境於現實交替,亦真亦假,似真似假,他們已經分不清真假了,亦或是把我們當成了最可怕的東西。”

王覺說到這,默默的嘆了口氣,繼續道:“其實何必要去打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心神穩坐靈臺,守定心猿,栓得意馬,任憑風浪萬千,我自佁然不動,雖然簡單,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所以我才說,佛祖靜坐菩提下,足見修為之深厚......”

楚軒補充道:“所以弗萊迪用他的能力引動了鄭吒他們內心潛在的心魔,然後乘著心神和心魔大戰的間隙,欺騙了他們身體的五感,間接的控制了他們的行動,讓我們陷入無盡的猜忌和內訌之中......而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而我猜測這應該是主神對我們的一種考驗吧。”

楚軒說到這,頓了頓後才沉聲道:“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如果我們隱藏太久的話,恐怕弗萊迪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讓他們自相殘殺啊!”

王覺臉色一沉,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凌厲無比,果斷說道:“走,我們出去。”

......

另一邊,趙櫻空的精神世界。

當王覺聽到眼前之人自稱趙櫻空後錯愕無比,下一刻,無數的關於她的記憶便湧入了腦海之中。

在這一瞬間,王覺便明白了一切,這些記憶正好是當初在哈姆納塔復活趙櫻空時,缺失的那一部分。

而之前與自己相處的那個趙櫻空卻並非本尊......而是一個承受痛苦的第二人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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