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哪位啊?”

王覺摩挲著下巴,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之人。

那女子聽到這話,臉上寒意再添三分,陰陽怪氣道:“王道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你為了和我搶生意,故意出言諷我為勾陳陰星下凡,令我負氣而去......現在又遇上了,說什麼都要做過一場!”說著,欺身上前準備動手。

“等會兒......容我推算一二。”王覺急忙叫停了她,眉頭緊皺,快速尋思,但並沒有從腦海中找到相關的記憶碎片,於是開始飛速掐算其中的因果,試圖拼湊出記憶。

一旁的李蕭毅小心翼翼的碰了下鄭吒的胳膊,小聲道:“鄭哥,你看出點名堂了嗎?”

鄭吒哭笑不得的說道:“沒看出來,不過不像是尋情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李蕭毅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咱們不是坑了覺哥嗎?要不然我出手把她打發走?”

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朱雯出聲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這回是覺哥有點不厚道了。”

鄭吒和李蕭毅同時轉頭看向朱雯,疑惑道:“怎麼說?”

“呵......”朱雯冷笑一聲後,解釋道:“勾陳陰星下凡,勾陳在陰為白虎宮,女子命中若遇此星,則犯刑剋孤寡......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剋夫命。”

勾陳陰遁為白虎,犯刑剋孤寡,簡單來說就是上午娶回家,下午丈夫就死了,晚上連婚宴帶喪宴一起辦了。

這種命格也屬於一種奇命了,屬於大凶的那種,但並不符合歸元陣一十五名祭品的要求。

鄭吒和李蕭毅二人聽完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這次覺哥是有點不厚道。”

這就等於指著鼻子罵人家是剋夫的掃把星!人家不記仇就怪了!

......

莫約一分鐘後,王覺緩緩抬起頭盯著那名女子,問道:“敢問姓名?”

女子看了王覺一眼,淡淡道:“高麗雯。”

王覺笑了一下:“嗯,那就對得上號了......當年年少輕狂口不擇言,又是初到此地急缺錢用,無奈之下用了些下作手段,所以失了風度,還望海涵。”

高麗雯殺氣騰騰的又往前走了一步,逼迫道:“你說海涵就海涵啊!”

王覺秒懂,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隨即打了個響指,道:“瞭解......朱雯,拿幾瓶丹藥出來給這位高女士賠罪。”

高麗雯神色微變,冷聲道:“道歉有用的話,我還辛苦練法術幹嘛!”說完,只見她的手中忽然亮起了黑色雷光。

中洲眾人見狀,臉色覆上一層凝重之色,各自拿出了武器,若是高麗雯敢對王覺出手的話,絕對會被當場斬殺。

王覺神色淡然道:“陰五雷法,水髒,不過五雷正法非天師府張姓不傳,敢問你是哪一脈啊?”

高麗雯聽到這話,臉上升起一絲慍怒,憤憤不平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若是我偷學雷法的話,龍虎山天師府的人必然會下山捉拿,不過他們可沒臉見我......我是張天師嫡出一脈,雷法也來的堂堂正正,為祖父所傳,而我的原名叫張小玲!”

這一段話資訊量爆炸,張天師嫡出流落香江,祖父是會雷法的高功,龍虎山上的人沒臉見她,而她又用化名行走世間......嘖嘖嘖,其中之事耐人尋味啊,龍虎山天師府絕對發生了一場大變故,王覺的記憶中隱約有老虎山魯大帥的隻言片語,現在想來,其中的腌臢事絕對少不了......

王覺面不改色,但嘴角卻微微抽搐,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才是偷學的那個,如今撞上正版了,怎一個尷尬了得。

不過均衡教派想要在這個世界發展的話,倒是可以吸納高麗雯為此界代表。

心思電轉後就有了定計,於是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說道:“咳咳......那什麼,原來是天師傳人啊,失敬失敬,朱雯,快,丹藥奉上!”

站在一旁的朱雯趕忙從儲物手環中掏出了幾個瓷瓶,朝她拋了過去。

高麗雯隨手結果瓷瓶,小心翼翼的開啟蓋子後,一股藥香撲鼻而來,迅速充滿了整個房間,只見她面露驚訝之色,隨即轉怒為喜,笑道:“王道長居然如此大手筆,嘖嘖嘖,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