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起來了?”劉志也是笑,但卻是獰笑,眼睛的殺意更濃。

“記起了。老十三,雖然老子被你坑了,但老子還真有點佩服你的隱忍和不擇手段,連替老子吸膿瘡的事,你都能做出來,換做老子,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是下不去嘴的,所以,老子不得不對你高看幾眼,但想不到啊,你所有的一切,居然只是為了那一個女人!哈哈哈哈,太愚蠢,太愚蠢了~這天下底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女人,但是成了事,還怕沒有女人嗎?”

張獻忠大笑著連連搖頭。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像是被侮辱,劉志瘋了一般的嘶吼,蒼白的臉色也漲成了通紅,他手中的刀鋒往下一壓,口中叫道:“她是天上的仙女,人間的潔愛,天下所有的女人加到一起,也不如她一個人。我發過誓的,誰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就要誰的命!原本她好好的,可你卻害了她……如果不是你,她現在還在我身邊,還活的好好,都是你害了她,你這個髒東西,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說到這裡,劉志激動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眼眼奪眶而出,面目扭曲猙獰,蒸騰的恨意,似乎將整個帳篷都點燃了。

“哈哈哈哈~~”

張獻忠卻還是大笑,即便他的眼皮已經被刀鋒壓出了血,他卻依然不懼,哈哈笑道:“娘求的,把女人看的這麼重,不過就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崽子……”

顯然,他還是不能理解劉志的想法。在他看來,女人不過就是衣服,說穿就穿,說扔就扔,哪有什麼情義?將女人看成命根子,繼而做出瘋狂的動作,那根本就是傻子。

“六百一十二天了!”

劉志咬牙切齒,聲音已經更咽:“你害她已經兩年了,這兩年裡,我夜夜都夢見她,她在夢裡哭泣,求我為她報仇,我的心都要碎了……”

說到此,劉志抬起左手,使勁的抓著胸口,滿臉痛苦,彷彿此時此刻,他又看見哭泣的鄭小姐了。

隨後,劉志猛的睜開眼,獰笑的瞪向張獻忠:“你最會折磨人,這三年跟著你,我也學了不少,今日不知道你想怎麼死?……凌遲怎麼樣?我一刀一刀剮了你。”

張獻忠不懼,張著血盆大口,同樣獰笑:“你要凌遲老子?好啊,老子自從起事造反,就已經做好了被狗朝廷凌遲的準備,但狗朝廷沒有這麼的能力,臨了臨了,卻是落在你這個小瘸子手裡了,小瘸子,要想凌遲額老張,刀得快,手得穩,可別怕老子濺你一身的血啊!”

“義父教誨的是。”

劉志拖了一下瘸腿,一字一句:“我一定會小心。保證割夠你一千刀。”

聲音平淡,但聲音裡的仇恨和詛咒,卻讓人不寒而慄。

張獻忠又哈哈大笑起來:“少嚇唬老子,你現在就動手,老子叫一聲就不是張獻忠!”

劉志抬起頭,雙手合十,向西天拜了一下,含著眼淚,肅然道:“鄭小姐,你在天有靈,看我如何剮了這個髒東西,為你報仇雪恨!”

“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動手,老子皮癢的很!”張獻忠瞪眼。

劉志也不再說,拉過馬紮,在張獻忠身邊坐下,目光掃視,獰笑道:“義父,我們從哪裡開始呢?”

“隨你他孃的便!”張獻忠罵。

“嘿嘿~~”

劉志嘿嘿獰笑幾聲,說道:“那就是雙腳開始吧。”說著,用手中的鋒利短刃,輕鬆的將張獻忠的褲子劃成了碎片,露出他兩條滿是黑毛、如猿一般的大腿,隨即,將短刃放在張獻忠的左腳腳腕上,獰笑:“義父,你一定不知道腳筋被挑斷是什麼滋味,今日就讓你嘗一嘗……”

因為腳腕受傷,變成了瘸子,劉志好像對他人的腳腕和腳筋特別有執念。

“去你孃的!”張獻忠麻子臉兇狠。

而劉志的短刃已經刺入了他的腳腕。

劉志猙獰大叫:“鄭姑娘,你看見沒有?”

張獻忠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巨大的疼痛令他幾乎要暈過去,但他依然咬著牙,笑道:“你他孃的沒吃飯?就不能用點勁,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樣!爽,真他孃的爽!”

就像是專業的外科醫師,劉志輕鬆而準確的挑斷了張獻忠雙腳的腳筋。剛開始,張獻忠還能談笑,顯得無所畏懼,但隨著鮮血噴湧和全身顫慄,他臉色漸漸煞白,冷汗如雨,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只能咬緊牙關。

張獻忠的血,令劉志興奮,他雙眼裡奔湧著報復的快感,眼角又激動的淚光,這麼長時間的隱忍和屈辱,為了就是這一刻,唯一讓他有點失望的是,張獻忠居然一聲疼叫都沒有他只所以沒有堵住張獻忠的嘴,就是想要聽他的疼叫和求饒,但想不到張獻忠還真是夠硬,雙腳腳筋被挑斷,這巨大的疼痛他居然也能忍耐,從頭到尾,一聲疼叫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