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砍的極快極狠,幾乎就將金忌九砍下馬來,但金忌九也是久經沙場,反應極快,在瞬息之間,用手中的砍刀格擋開了,不過這一下駭的他不輕,臉色都變了,惱羞成怒的罵道:“不識好歹!”隨即衝左右喝道:“兄弟們,不必再留情,拿下她,去向十三將軍和大王交差!”

眾人齊聲答應,出手動作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留情,刀刀指向的雖然不是李湘雲的要害,但卻也足夠李湘雲應付的。

李湘雲奮力格殺,但卻越來越被動,眼見就要被擒獲。

忽然。

金忌九他們耳朵裡聽到了什麼動靜,都本能的回頭望。

“噠噠噠噠~~”

暗夜星光之下,只見七八個騎兵忽然又在官道上出現,迅捷無比的向他們捲來。

金忌九大驚,以為是官軍,急忙要用弓箭招呼,卻聽見對方高聲喊:“莫放箭,自己人!”

金忌九他們驚疑,控弦不發。

李湘雲緩過一口氣,握刀在手,思謀脫困之策。

等那一隊騎兵臨近,並且打起了火把,金忌九認出來了,對方原來是李定國麾下的親兵,為首那人姓扈,因為排行老五,所以都叫他扈老五。

扈老五舉手高叫:“我是扈老五,對面可是金忌九兄弟?”

聽到此言,處在包圍中的李湘雲大喜,大叫:“老五哥,我在這裡~~”

金忌九的臉色卻是變了,他奉了劉志的密令,輟在大軍的後方,為的就是防備李湘雲的逃走,而李湘雲是李定國的妹妹,她的逃走必然和李定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李定國的親兵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為了接應李湘雲?

如果是,他今夜這個任務,怕就是完不成了。

聽到李湘雲的回應,扈老五暗暗鬆口氣,撥馬繼續往前來。

“站住!”

金忌九長刀一指,卻是喝住了他。

扈老五停住了。

金忌九臉色兇狠:“扈老五,你不隨四將軍去往通山縣,跑這裡幹什麼?難道是違抗軍令,擅自脫逃嗎?”

扈老五笑:“什麼話?額到這裡,正是奉了四將軍的命令,接餅姑娘而來的。”

金忌九再無懷疑,冷冷道:“那真是巧了啊,我接到大王的命令,卻是令我將餅姑娘護送回營,所以對不住了老五,請回去吧,我自會護送餅姑娘回營!”

扈老五臉色也是一沉:“以餅姑娘的本事,何用你護送?九兄弟,餅姑娘是大王的乾女兒,也是四將軍的親妹妹,營中誰人敢不敬她?可剛才額卻聽到,這邊有喊殺呼叫之聲,明明就是你們對她動刀動槍。額不免要問一句,九兄弟,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又或者你是不是覺得四將軍的刀不夠鋒利,殺不了你一個小小地親兵隊長?不然你何敢吃了雄心豹子膽,對餅姑娘不敬,甚至動刀動槍?”

說到最後,聲音忽然嚴厲。

兩人對話中,彼此手下都控弦握刀,冷冷對視,已經做好了廝殺的準備,但是一個不對,雙方立刻就會動手。

“你少嚇唬我!”

金忌九也不懼,冷笑道:“我今日乃是奉了大王和十三將軍的命令,誰敢攔阻,就是違抗大王的命令!扈老五,你敢違抗大王的命令嗎?”

“大王的命令,額自然遵從。”扈老五冷冷道:“不過九兄弟,你可不要忘記了,餅姑娘是大王的乾女兒,她生性倔強,即便你用強,她也是絕不會跟你走的,但使她有所受傷,哪怕是一根汗毛,你覺得……大王會放過你嗎?”

“……”金忌九立刻啞口。

“九兄弟,我們都是奉命行事,何必非把事情做到死路上去呢?餅姑娘何去何從?自有她自己決定,今夜的事情,四將軍也自會將大王解釋,保證不牽連到你。”扈老五趁熱打鐵。

但金忌九也不是輕易能說動的人?他冷笑道:“你說的輕鬆,但卻不知道如果走了餅姑娘,今夜我們十幾個人就都得被砍頭!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要違抗大王的命令,劫取餅姑娘,那就放馬過來吧,是一是二,我們刀槍上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