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府。

一輛馬車悄然停在後門處,車伕走上臺階,輕聲叩響成國公府的後門。

門開了,成國公府的管家從裡面探出頭來。

“國公請你去。”車伕說。

管家沒有懷疑,作為朱純臣的心腹,他對朱純臣和駱養性的關係很是清楚,剛剛朱純臣就是坐一輛馬車離開的,因此他沒有多想,跟身後的下人交代了兩句,他就邁出府門,上了馬車。

車輪粼粼,馬車穿過暗夜裡的街道,向詔獄而去。

管家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除了車伕,馬車兩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跟上了四名黑衣騎士。

“停車!”

管家心念急轉,立刻命令車伕停車。

車伕非但不停,反而馬鞭揚起,啪的一甩,“加!”加快了速度。

管家知道事情不妙,掀起車簾就跳車。

但雙腳剛著地,還沒有來得及發足狂奔呢,一根繩索就已經套住了他的小腿,用力一拉,就把他拖倒在地,管家啊啊大叫,竭力想要掙脫,但四名騎士早已經縱馬而來,將他圍在中間,其中握著繩索那一人冷冷道:“捆了!”

另外三名騎士翻身下馬,將管家按在地上,熟練的捆了起來。

“我是成國公府的人,你們放開我,不然有你們的好看!”

管家心存僥倖,還想要逃脫。

“哼,老子抓的就是成國公府!”

黑衣人冷笑。

管家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完了,不但自己完了,連成國公府也是完了。三個黑衣人捆綁他的時候,清楚的露出了裡面的錦衣衛公服。

……

北鎮撫司。

朱純臣等的焦躁不安。

終於,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房門推開,駱養性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關上門。

“太如,你去哪了?”

朱純臣有點氣急敗壞,劈頭就問。

駱養性冷冷掃他一眼,在桌邊坐了,將手裡拿著的酒壺酒杯放在桌子上,冷冷回:“當然是為你收拾爛攤子去了。”

“那你也不能把我一人放在這裡啊,你知道多危險嗎?萬一有人看到本公就完了!”朱純臣頓足。

“放心,沒有人會看到你。”駱養性示意朱純臣不必焦躁,坐下說話。

朱純臣一撩袍子在桌邊坐下,聲音焦急:“太如,你得趕緊送我走!”

“不急。”駱養性倒了兩杯酒,冷冷道:“你的事完了,我的事可還沒有完呢。”